赵朋远只好如实说了,还说起他们的生意模式,除了鹏城的生意,甚至他们跟贾家做生意的事都说了。
赵昱一听点头,“不错,你小时候跟贾家那小子四处玩,就知道败家,如今贾家那小子忽然奋起行商,居然将整个贾家岭南的生意都接了下来,你也该向他学学,你能想到同他做生意,主意不错,不知你存了多少私房钱了?”
赵昱兴趣很浓的问道。
赵朋远一听,他面颊一红,说道:“爹,我们的生意才初起,而且分销商会也才定下来,大部分银子都压货款里,眼下手头的现银只有几千两而已,但是只需要这次贾家的绣品出货,收到了银子,自然我手里头的银子就多了,应该有好几万两吧,小妹,是不是?”
赵朋远也没有算过具体会有多少,所以看向了苏宛平,苏宛平暗自郁闷,这么问她,那不就是告诉他爹,抓主心骨的是她而不是他。
苏宛平朝他使眼色,赵朋远也没有看明白,苏宛平只好顺着赵朋远的话来说。
赵昱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岂会看不出来这一行人中谁抓主心骨,不过短短两年就能赚到几万两私银,这生意不小啊,虽然与他们赵家来说不值得一提,但对于眼前这一些初入生意场的孩子来说,他已经很满意了。
眼下倒是要看看这几人的品行如何?虽然这位小的是梅岭县的神童才子,整个保昌郡都有名气,但也保不齐他家人会不会有别的主意,于是赵昱正要留几人在赵府住下。
而旁边的钱木又开了口,“这么一说,你们听到了我们全部说话的内容,对不对?”
苏宛平闭了闭眼睛,该死的钱木,她好不容易饶开话题。
赵昱此时也想起来了,先前他与钱木说起过吴越国的事,关于赵家与吴越国的生意向来隐密,此事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赵昱脸色很不好看,一双凌厉精明的眼在三人身上打量。
赵朋远也朝钱木瞪去一眼,钱木却是上前,一脸恭敬的说道:“家主,大公子与他们交好,恐怕这早已经不是秘密,此事,家主还得三思。”
赵昱一听,看向自家儿子,“朋远,你说说看,你是不是把我们家与吴越国做生意的事早已经告诉他们了?”
赵朋远着急了,他站在那儿心中很是不安,尤其被父亲那凌厉的眼神盯着,看得赵朋远惊心胆颤,他父亲生气了,他死定了。
而苏宛平却在此时插话,“伯父,这事儿我也不瞒着您了,其实我跟大哥一起白手起家,这起家的第一笔生意,是跟吴越国的李家做的,大哥当初着实将此事告诉了我,我在想既然伯父帮吴家人,那我们就帮李家人,他们斗得越凶,咱们离国边关小镇就越安全。”
“只是以前害怕伯父责备,不敢相告,如今我们着实不小心听到了这番话,知道伯父也有意与李家做生意,才敢冒然说出来,只是此事隐密,自然不能再说到外头去,得万分保密才是,我弟弟身为梅岭县的神童才子,我不能影响他的前程。”
赵昱一听,气又消了一半,心里竟有些暗喜,没有他的牵引,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有能耐将生意做到吴越国李家身上?这手段这心计他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