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十九章 说客俆清廉(2 / 2)

“哎,上官兄,你真是糊涂啊”,拍着他的手,俆清廉一脸奸笑阴沉:“老哥哥忘了,便是有契约,不还得经由我这官州一把手盖章,那陈明山娶世子妃,不知还要猴年马月,只要琴儿做个一两年的当家主母,到时候,弟弟我来个暗渡陈仓,准能如哥哥所愿”

上官磊眉头紧皱,暗光浮影,似在取舍,少顷,微微咬牙,抓着俆清廉的手,半感激半试探道:“哎,你看,这么多年,贤弟为我赚了不少银子,如今,还如此为我着想,哥哥真是惭愧啊”

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俆清廉暗骂一句老狐狸,挂了个奉承奸笑在脸上,曲意逢迎:“老哥哥,不瞒你说,侯府这块油水,老弟我惦记多时了,明里暗里,试探过陈力升多回,可那老狐狸,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实在气人”

“如今,有这天山掉馅饼的好事,老弟我,还不赶紧来投奔上官兄”,拍拍他的手,甚是哥俩好的笑道:“弟弟我也不贪心,成事之后,哥哥能分我两成,这趟,也算弟弟我,没白折腾!”

此言一出,上官磊算是放心了,好话客气话说了一通,最后,两人达成三七分,俆清廉满意而去,上官磊陷入沉思,如此好事,他万不能错过,可后院那母女俩,也委实难缠啊。

马蹄急踏,穿巷过街,俆清廉靠着车板,满眼阴郁暗沉:“昨晚的七个人,一个也没回来?”

对面的灰衣男子,垂眉恭敬道:“是的大人,无一人生还,属下赶去时,尸体已经被人处理干净,半丝血迹皆无”,顿了顿,沉声道:“属下偷偷潜入侍郎府,见一群人拿着铁锹自后门入府,应该是......”

啪!

俆清廉一手打在车板上,震声沉闷,马车轰响,灰衣男子立即闭了嘴,不敢再言语半分,俆清廉狠喘了两口气,愤恨道:“本官果然没猜错,张文淼那个老匹夫,定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此时隐忍不发,便是要日后,狠咬本官一口”

灰衣男子一惊:“大人的意思是,那假腰牌的事,他也知道了?”

“哼,他偷偷将尸体处理了,而不是找李群明理论,便足以说明,腰牌之事,对他无甚影响,知道了,便是对本官的嘲讽,若是不知,他也会趁此探探李群明的态度,若李群明对此无甚反应,他更会肆无忌惮,对本官打击报复”

两相沉默下,灰衣男子忽而皱眉道:“大人,如今,京兆尹的事,李左相毫无松口的意思,那张文淼又虎视眈眈,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守好官州这一块肥肉,这几日,不少兄弟抱怨,那杭州来的杨泽成,抢了我们不少生意,若大人再不回去,属下怕多生事端”

闻言,俆清廉紧缩眉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多事之秋多烦躁,处处不顺心难安。

马车外,人声鼎沸,吵闹不休,俆清廉掀开一角幕帘,浑浊阴暗的目光,自棕红牌匾上,‘妙手医馆’四个字,掠到匾下,愤怒讥讽的风离叶,和跌坐在尸体旁,哭的撕心裂肺的布衣妇女,眸含嘲讽,晦暗狰狞。

李群明,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你就是想让房寅,取我而代之,你算计来算计去,这次,我就等着看,你打算如何往精明如狼的风眠身上扣屎盆子,呵,那风离叶身后,可是慕容墨月!

今日,我既然帮了你,他日,把我逼急了,那上官磊,便能狠狠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