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亏得一品香,一机灵稳重的店小二,自人群后走出,三两步行至台前,平底一声吼:“一品香内,不得喧哗,要么大门在前,速速离开,要么安静听书,依然是客!两种除外,莫怪咱一品香动粗!”
一语惊声,众人气焰高涨,火气难咽下,被店小二吼回了一半冲动,却依然有多数人,气势冲冲,欲为众人表率,做那出头之鸟。
啪!
纷挠乱言际,只听那满目鄙夷嫌弃的吊儿郎当假和尚,惊堂木一拍,梅花酿一扔,破口大骂:“吵吵什么,啊,瞎叫唤什么,靠,和尚我在这累死累活,喷了几天吐沫星子,敢情就对着你们这群白痴浪费时间!靠,大爷的”
啪啪!
惊堂木又连拍两下,嫌弃更浓:“和尚我就说,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个没钱没权,瞎叽歪没脑子的人,那恶心糟乱的混账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那李一草也因得罪西凉使者,被判了秋后处决,你们这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娘们大爷,就算扛着菜刀,揣着铁锹,去了有半文钱作用吗,啊!”
一番连呛带骂,仿若当头一棒,顿让众人幡然醒悟,羞愧难当,是啊,他们糊涂啊,这假和尚话糙理不糙的骂骂咧咧,说的在理啊。
一品香每日座无虚席,他们能挤进来,已是幸运之至,若此时出去,再进来,怕是不易,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去大理寺闹,不但于事无补,反会被当作刁民轰出来,不划算,确实不划算!
风过铃儿响,人寂徒相望,众人嘁嘁相视无语,硬是不敢看台上那人犀利讽刺的嫌弃冷意,所幸,末叶也全不在乎,乱骂一通,心中爽了,算着时间,沐药儿也该到了,遂眼眸一转,扬声道:
“好了,李一草那混蛋的事,和尚我懒得再说,过两日,大理寺便会贴出告示,识字的自己去看,不识字的,死皮赖脸贴上去”
翘着二郎腿,悠闲懒散的摇了摇镂花软椅,自在随性,全无和尚样:“下面,再来说说四国来访的真正目的,嗯,这件事,同和尚我就有点关系了”
脚尖自桌上一蹬,身子朝后仰躺,与桌面齐平,靠着身子,仰面朝上,眯着眸子,不着痕迹的将二楼上,露出脑袋的多人目光,尽收眼底,瞅见站在慕容墨循与李诗诗身侧的陈静静时,末叶垂眉之际,精光一闪,难得兴奋道:
“那四国,并非真正为了考察而来,而是”,顿了顿,徒然提高了声音:“五国争霸时,亦是水木山庄,开庄的日子!”
哗!
话音刚落,众人再次喧哗一片,震惊万分,见那假和尚不似开玩笑,更引轩然大波,水木山庄这四个字,自年前在兵部侍郎府出现一次后,便再次消失人前,他们虽说开庄,可时间久了,京中又连出几件大事,是以,众人皆几乎忘了这件事!
“提及水木山庄,和尚我,是一肚子的火气”,末叶忽视众人惊悚,继续‘怒气冲冲’道:“这水木之人,实在欺人太甚,就说半月前,明明是和尚我先查出,当日那陈明山,早被人下了‘一日香’,所以才控制不住情绪,说了违逆之言”
瞥见那陈静静攸的上前,满目惊悚震惊,末叶说的更起劲:“那南宫牧个混球,却硬说是他们先查出,还是‘二日香’,哼,那群该死的,就是嫉妒,我......哎呦,哪个该死的偷袭爷爷,爷爷扒了你的祖坟......银......银子!”
末叶的一番咋咋呼呼,面色几变,令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正此时,一声惊呼,响彻众耳:
“呀,璃王爷!上官琉璃!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