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直到她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苏晴晚都没有睁开眼睛。
苏蝶继续蹑手蹑脚地钻回自己的被窝,心里嘀咕,‘看来晚晚是真的累坏了,白天学习劳心劳力,夜里还要废口舌安抚我这个拖油瓶的情绪。我一定要早点学成本事,真的成为一个对晚晚未来有帮助的人才是。’
苏蝶嘀咕了几句,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不久也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苏晴晚依旧是宿舍第一个醒来,她拍了拍苏蝶,两人简单洗漱,清清爽爽地出门去食堂吃早饭。
走到大食堂的时候,苏晴晚拍了拍脑门,“我们上午第一节大课是不是换了,不是自习,而是九老师的课?”
苏蝶点头,“没错,昨天九老师临时跟班主任老师换的课。你是没带书么?我借你一起看。”
苏晴晚拍了拍苏蝶,语气有些无奈。“我以为上午第一节大课还是自习课,因为班主任的不在场,我们可以不用去班级点到。第二节本来就没课,所以今天上午我们可以吃完早饭就回到寝室里复习。
现在好了,上午第一节课就是九老师的正课,《药理千问》是他任教的课程,我不带书,九老师也许大人有大量不会说我。
可是你知道,旁观者的言论是很偏的,他们如果真的质疑九老师的行为,说他渎职,品行低劣,对我有私心。那么就是因为我不带书,牵连到了九老师,害的他替我承担了骂名。我不愿意害了他,而且,我苏晴晚不屑走后门做需要被特殊照顾的人。你先去教室占位置,我回去拿了书包就来。”
苏晴晚脚步很快地离去,大食堂和她们的寝室隔的并不远,走路五到八分钟可以到。
她用小跑的速度跑回了寝室,推了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
苏晴晚心里一顿,不好,陈嘉怡和云崎都走了,用钥匙锁住了宿舍门。
可她书包还在寝室里,书包内有寝室的钥匙。
这下谁来帮她呢?
没有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帮忙,她就只能干瞪着眼尴尬地被锁到外面,拿不到书包也进不去寝室。
先回到教室么?
跟苏蝶坐的靠后一点,别被九老师发现她没带书?
可九公子的目光从进教室的时候,就会固定在她身上,她想装隐形人都难。
‘哦,不对,还可以问宿管老师拿钥匙!’苏晴晚不耽误时间,转身朝宿管老师的休息区跑去。
——寝室内。
门外的声音消失后,钱雨婷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把已经翻个遍的苏晴晚的书包东西全部塞回去。
苏晴晚给霍西洲写的家书她看了,内容简直不知所谓,让她猜的很是艰难。
霍西洲权势滔天,整个南方十六省都以他为尊。他向来把持的是军、政、兵、术上的大事。 苏晴晚竟然在信中一本正经地问他松了的祖宗坟头有没有填好,还问邻居近来有没有打扰?
祖宗坟迁坟以及和霍家与邻里之间的事情,需要堂堂一个少帅亲自去弄么?苏晴晚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钱雨婷暂时没有头绪,但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而当下最棘手的事情,便是她要在苏晴晚拿着钥匙再次回来的时候,赶紧出门,避开与对方的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