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泽昨夜是跟姚景泽一起睡的,清早姚景泽还没起,魏宇泽就穿好衣服,离开姚府,又回魏府去了。
等吃早饭的时候,姚景泽提起,说魏宇泽昨夜回来睡,早上又走,宋氏还觉得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等魏宇泽再回来,得问问他,可别出了什么事。
清晨薄雾蒙蒙,魏宇泽骑马到魏府大门口,叩门,看门的也是黄家下人,迷迷瞪瞪开了门,见到魏宇泽,觉得奇怪:“表少爷昨夜啥时候出去的?”
“临时有事,从后门走的,近一些。”魏宇泽神色如常。
“哦。”看门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黄锦绣昨夜的所作所为,只有她和黄老夫人以及黄夫人知道个中内情,下人包括张三在内,都不清楚黄锦绣要做什么。
魏宇泽进府时,他的院子里,黄锦绣尚未苏醒,而张三已经醒了。
张三看着他身旁赤裸的女子,当即吓了个魂飞九天!想起昨夜的事,黄锦绣让他给魏宇泽送来的汤,魏宇泽说没有胃口,请他帮忙喝掉,然后……
张三又不傻,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黄锦绣给汤里下了药,让张三骗魏宇泽说是黄老夫人送来的,等魏宇泽喝了,她再来,然后就能成功地爬上魏宇泽的床,生米煮成熟饭,当魏宇泽的女人!
张三真心喜欢黄锦绣,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自知配不上黄锦绣,但一时难免有些气恼,男人心理。不过,真正睡了黄锦绣的人是张三,张三心中有几分得意,又有点害怕。他坏了黄锦绣的计划,等黄锦绣醒了,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想到这里,张三胡乱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放下床帐,悄悄地溜了。
张三离开片刻后,魏宇泽进了院子,就在院中石桌旁坐下,也没进房间。
黄锦绣幽幽醒转,身上的不适,房间里的暧昧气息,都让她心中有了得逞的甜蜜。魏宇泽不在身旁,让她有一丝失望,不过她相信,以她认识的魏宇泽,做了的事,是不会不认的,即便知道是她故意算计,魏宇泽也会承担起责任来。
黄锦绣把皱巴巴的衣服穿起来,还没出门,就听黄夫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宇泽,你见到锦绣了吗?一早不见了她人,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黄锦绣神色微喜,原来魏宇泽就在外面呢!一切顺利!
黄锦绣没有着急出去,竖起耳朵听着。
“大舅母,我没有见到表妹。”魏宇泽的声音传来。
黄锦绣神色一僵!魏宇泽是不打算认吗?这怎么可以!
黄锦绣快步走到门口,开门,声音幽怨地叫了一声:“表哥!”
只见黄锦绣此时衣衫不整,头发披着,露出来的脖颈上面,还有明显的暧昧痕迹,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锦绣!你这是……”黄老夫人面色一沉,拧眉看向了魏宇泽,“泽儿,这是怎么回事?锦绣为何在在你房中?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魏宇泽并没有回头去看黄锦绣,神色淡淡地说:“我也想知道,表妹为何在我房中?”
“表哥你……”黄锦绣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们昨夜已经……是我心慕表哥,是我不要脸面,是我给表哥的汤里下了药,做了表哥的女人,可我全都是因为对表哥一片痴心啊!昨夜那样温存,表哥如今就不认了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声声控诉,听起来还真是理直气壮,痴情不悔。
不过魏宇泽只有一个感觉,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黄老夫人扶额:“这……怎么会这样……锦绣!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太让我失望了!”
黄锦绣膝盖一弯,就跪了下来:“祖母,娘,是我不要脸,是我有辱黄家门风,但都是因为我太爱表哥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可以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我愿意给表哥当丫鬟,只求能让我日日见到他,我便知足了!”
黄夫人连连摇头:“你真是魔怔了!”
黄老夫人叹气,沉声说:“泽儿,事已至此,你看怎么办?”
“外祖母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魏宇泽反问。
黄老夫人犹豫了片刻之后,再次深深叹气:“泽儿,外祖母素来最疼的就是你,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锦绣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是不收了她,她怕是活不下去的。这回的事,全都是她的错,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给她一条生路,也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伺候你。她没资格跟秦小姐争,她既然说了不要名分,就让她留下给你当丫鬟吧!”
黄夫人闻言,抹起了眼泪。
黄锦绣跪在地上,痴痴地看着魏宇泽的背影:“表哥……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求能伺候你,我保证,我们的事,绝对绝对不会告诉秦小姐的,请表哥放心!”
魏宇泽没有理会黄锦绣,看着黄老夫人,神色淡淡地说:“外祖母,是表妹算计在先,若是我不愿意呢?”
黄老夫人神色难看:“泽儿,我知道这件事你也委屈,但算我求你,就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收下锦绣吧!你也知道的,锦绣性子烈,一根筋,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只想跟你,如今也是一条道走到黑,什么都不顾了。若是你不同意她留下,我们也不能时时盯着她,她出去乱说话,传到秦小姐耳朵里,那可怎么办?”
魏宇泽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我倒是不怕表妹出去乱说话,如果她不要脸面,跟下人苟且的事传开,于我而言,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