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裤子尿臊味,曲德被这帮人拽到了酒吧的地下室。
曲德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不禁心里害怕,身体还难受。
因为这帮大汉太急脾气了,正排泄废水的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拽到了这里,结果现在裤裆湿湿的,味道也有些呛鼻子。
曲德知道自己今天是倒了霉了,也不知道自己呼喊那几句救命有没有被保安听到。
他的祈祷显然是不凑效的,保安确实听到他喊救命了,可有老板吩咐,他们全都当没听到,甚至就连这个地下室,都是他们帮打开的。
曲德害怕的等待着,不到一分钟,又有四个人走了进来,刚才在厕所的所有人此刻都聚在了这个小地下室,全都围在曲德的身边。
“谁抓的,不能等他尿完啊,这也太味了。”一个人大声抱怨道,曲德听到这话脸都发烫,毕竟味道就是他身上传出去的。
要知道平日里曲德虽然不算有洁癖症,但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现在这么狼狈过。
想到这,曲德内心就恨得不行,想着今天这事儿一会过去了,自己一定要叫人把这帮人好好的收拾一顿。
他还正YY着呢,忽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痛,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朝后仰了过去,后脑勺狠狠的磕在地板上,整个人陷入晕眩中。
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踹了。
“几位大哥,别打我,我赔钱,您们说个数。”曲德反应倒是很快,很是干脆的认怂。
别看他还不到十五岁,别看他在别人面前多么嚣张,连警察都敢怼,可在真正的流氓面前,他是真的害怕,因为他看过别的流氓揍人,那些负隅顽抗的,一般下场都是最惨的,想学电影里男主角那样有骨气,在现实里那就是大傻子。
所以他十分干脆的认怂,想着哪怕多花点钱,也免收皮肉之苦,反正这个场子他还是要找回来的,到时候对眼前这帮家伙加倍奉还。
如果这真是一次偶然事件,那么曲德的处理办法无疑很正确,但很可惜,这群人压根就不是冲着曲德的钱来的,他们就是要收拾曲德这个人。
“你TM侮辱老子!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严海走上前,举起纹着青龙的那支手臂,朝着曲德就甩了一个大巴掌,直接把曲德半边脸给扇肿了,就连鼻子都扇出了血。
曲德从小到大哪挨过这么狠的揍啊,当场又是疼又是委屈,直接嚎了起来。
可他越是嚎,严海就越是狠揍他,几个大巴掌拍下去,曲德整个脸都肿了一圈。
“你再TM哭一声试试,你看我怎么削你!”严海瞪着眼睛,双手十指紧扣在胸前按了按,指骨清脆的响声在曲德听来非常有威慑力,他紧闭着嘴巴,强忍着哭的冲动,一抽一抽的望着这群大汉。
“老子火了三十多年,你小子还是第一个敢把尿滴在老子皮鞋上的,今儿这事儿告诉你才开始,我们这笔账慢慢的算,先说把,我这鞋你怎么办?”严海把脚上穿着的那双98块钱的皮鞋踏在曲德的胸口,一边不怀好意的问道。
“哥,我赔你。”
“行啊,十万块,你现在掏出十万块,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严海和其余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流了下眼神,很快就达成了默契。
严海叫这十万块,自然不是真的要讹曲德。
他的经验告诉他,现在怎么整曲德其实问题都不大,哪怕一会那些过分的手段用出来,曲德这种家庭背景的人,估计最后也会忍气吞声,更不可能去报警。
但如果自己讹了对方十万块,就完全就是拿自己的把柄送到对方的手里,对方只要拿十万块被讹这事儿报警,别说这小子家里不简单,就算他家里很普通,警察也会因为这个数额而认真对待的。
到时候就是一连串的麻烦,严海本就有心向白,自然也不可能把自己陷入到这个局面,刚才他看了眼其他人,就是想看看这群人里有没有糊涂鬼,好在最终并没有糊涂鬼出现,所有人都很清醒,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虽然严海打定主意不会收这十万块,但他喊出这个数字也不是随便瞎喊的。
“十万?我……”曲德又想哭,严海的破皮鞋就在他的眼前,他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一双人造革的破皮鞋,顶天百来块钱,而且严海这些不知道穿多久了,都掉皮了,旧的那样都能当古董,竟然要自己十万。
可是还没等曲德讨价还价呢,看到这小子竟然还敢犹豫,严海又是一脚,踹了曲德脸上一个大鞋印子,还在他还知道分寸,没有下狠手,所以曲德看上去蛮惨的,但其实这一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曲德害怕啊,现在严海哪怕碰他根汗毛,他都会觉得疼。
所以一见严海又要动手,曲德立刻大叫道:“十万,我赔十万!”
“行,小子,拿钱吧。”严海把大手往曲海面前一身,掌心那狰狞的刀疤吓的曲海又打了个哆嗦,然后露出一张哭脸,求道:“大哥,我身上不可能带着十万块现金啊,要不您把手机和钱包给我,我现在就给您去取。”
“我保证不跑,我保证不报警!我发誓!”随后曲海又指天发誓。
“钱包和手机?”严海似笑非笑的向曲海确认道,后者虽然觉得严海的目光有些危险,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他觉得这算是自己唯一跑出去的机会了,只希望这帮人因为十万块的数额迷了心智,只要放自己出这个地下室,曲德就有自信能逃脱。
可是他刚点了两下头,严海便又是一巴掌呼过来,这一次严海可是用足了力气,曲德整个人都被严海这一巴掌扇倒了。
“小X崽子你还敢忽悠老子,你TM取个钱要什么手机?”
“我不要手机,我不要手机了!”曲德捂着自己的脸,疼的哭喊道,嗓子都叫哑了。
“哥几个,这小子不老实,现在我们放了他,他肯定耍滑头,找个招制制他。”严海回头朝着几个同伙说道,曲德一听也不哭了,而是惊恐的望着几个人,大声喊道:“你们要干嘛。”
“马上你不就知道了?”严海坏笑了一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