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洲顺势将我给放下了,紧接着便转身看着我。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奇怪,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此刻,我们似乎是身处在某个大山里,联想到之前我们飞过贵州上空的情形,我估计我们的直升机,是坠机在贵州的某片山区了。
可是……为什么我俩还活着?
这不科学。
这一瞬间,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疑惑充斥着我的大脑,盯着对面狼狈的秦九洲,我甚至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足足愣了好几秒,我才道:“我们没有死……怎么回事?你、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好像我干了什么事儿一样。”
他此刻的神情很古怪,看着我的眼神相当不对劲,他道:“你不记得了?”
我道:“我当然记得,我们坠机了,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虽然我们能活下来,让人很激动,但是、但是这太奇怪了。
秦九洲闻言,便在原地盘腿坐了下来,并且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也坐下,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很快,我俩面对面的,在贵州的原始森林里盘腿而坐,这个情形,让我瞬间想起了杨过和小龙女在花丛里练功的场景,我觉得自己真污……
这时,对面的秦九洲深深吸了口气,漆黑的目光盯着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片刻后,他才道:“我们两个从直升机上坠了下来,按理说,是应该摔死的。”
我点了点头。
他又道:“可是,当时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我知道,这可能是问题的关键点,秦九洲现在古怪的态度,应该和那件奇怪的事有关。
“在飞机下坠的过程中,我看见你额头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片光……然后,那道光就把我们两个包围了。我和你一下子到了一个雪白的、狭窄的奇怪空间里。这个空间大约持续了五秒就消失了,然后飞机摔碎了,爆炸了,但我和你完好无损的倒在一棵树下面,就是这样。”
我听着秦九洲的话,只觉得跟听故事一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光滑,昨天吃辣椒冒出的痘还在原位,触感没有任何变化。
我的额头会光?
还把我俩包裹进了一个白色的空间?
他在开玩笑吗?
说真的,我有些不相信,但我昏迷之前,似乎也看到过一个白色的空间,这让我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
秦九洲看见我的动作,他长长呼了口气,沉声道:“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可能出了问题。我接到的消息是沿海城市会被海水淹没,还有可能出现‘极地寒流’,但没有人告诉过我狗会疯变大,你不知道吧?妞妞是一条小型犬。”
小型犬?可我之前看见的明明是条肌肉虬结的猛犬啊!难道是那狗变大了?
秦九洲又道:“我一路往马鞍公园跑的过程中,看到很多动物都出了问题。”
我连忙道:“我还遇到过吃人的老鼠,它们个头都特别大,还有在空中攻击我们的怪鸟,眼睛都是红的。”
秦九洲点了点头,面露沉思之色,道:“看样子,我得到的消息并不完整,这不仅仅是淹没沿海地区那么简单,咱们已经飞到了贵州境内,那些怪鸟是出现在贵州的,也就是说,出问题的地方,并不止沿海地区。”说完,又看向我,突然伸手在我额头上揉了起来,疑惑道:“你真的没有其它感觉吗?”
额头上的触感让我觉得有些别扭,便道:“头痛算不算?”
秦九洲摇了摇头,收回手,没有表示。
由于暂时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俩也没有再继续往下商量,按照秦九洲的提议,顺着最近的一条河流走,应该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在行走的过程中,我对秦九洲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是做金融的,有自己的企业,本家是在北京,他自己到深圳来展,算是混的非常好的那一类人了。秦九洲平日里比较有空,经常到处跑,所以见多识广,开直升机这个技能,对他来说还真是小意思。
我家乡也有森林,但都是那种开过的,可我们目前所在的这片区域,却是货真价实的原始森林,在里面很难找到路。我们顺着河流,走的很艰难,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四个多小时后,已经是浑身软,饥肠辘辘了。
就在我们以为天黑之前可能走不出去时,河流的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一座桥,顺着桥过去,很明显是一个城镇。
我俩齐齐松了口气,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往那边跑。
这会儿我和秦九洲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离开森林,然后找个地方住下,洗个澡、吃点儿好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直到一口气跑到桥上,我才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