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火灾很奇怪,只烧了一户人家,也只死了一个人。
然而死者并非是被烧死的,因为当时死者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下室中,是被浓烟活活呛死的。
江敬云眉眼之中夹杂着凌厉。
“那场火灾,发生在宋青兰家里。罹难的那个,叫做何之源,是宋青兰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
江敬云打开衣柜,齐素雅这里逐渐充满他所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漱口牙杯变成两只,牙刷毛巾也是两套,还有衣柜之中,她的衣服挂左边,右边空间留给他,也比如他在这里拥有专属于他的拖鞋,很多小细节证明他存在。
他似乎已彻彻底底融入她生活。
背对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女孩,他抓起一件蓝灰色的运动衫套上,下身是一条浅灰的家居裤。像以往一样,他起床之后,两只手撑在床边,轻轻亲她脸颊一下,像是借由这份亲密对她说早安。
“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她稀里糊涂的摇了摇头。
“那么我去准备早餐。另外我等下要出去一下,宋青兰那里……我不太放心。”
她突兀看他一眼,模样有些费解。
这个男人,有情还似无情,无情之中又像友情。比如他心狠的时候,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设计从前视他为兄长的顾斯年,又比如只因一次合作产生很浅的焦急,却在得知何之源过世后,担心和他一起布局设计顾斯年的宋青兰。
他察觉她内心疑窦,却什么也没说,而是轻轻揉揉她雪白的发心。
“再认真一些。”
他这样说。
“再多了解我一些。”
主动自我介绍,永远比不上对方逐渐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