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疯了,用最温柔的样子对她讲情话。
后来他突然瘦了,她猜那个时间点应该是刚刚生产完。
他开始吃大把大把的药,他精神衰弱,他习惯性头痛,而每当头痛开始,他那些危险的念头往上汹涌。
他时而哭,时而笑,他并未借着哭泣嚎啕宣泄,只是安静的似哭似笑。
有一天,他冰冷的手指一寸寸轻抚她脖颈。
“你在哪里。”
“我该怎么去找你?”
“我想去找你。”
“可是我找不到。”
“你把你自己封闭在哪里?”
“雅雅。”
“人死之后的世界,到底是怎样?”
“如果我们都死了,我能不能在那里见到你?”
“这个身体,和一具尸体又有什么两样呢?”
“我爱的人不在了。”
“那些脏东西把我心爱的女孩弄丢了。”
“是他们赶跑你的。”
“真淘气。”
他笑得很迷醉,像是用毕生的温柔亲吻她的唇。
“雅雅。”
“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答应过你。”
“再也不分离。”
那一天,正是江枫愚把她扔进白桦林,她因淋雨而发烧。
她有预感,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一些事情,她挣扎着想要苏醒,不想再昏沉下去。
她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的梦。
而这个梦一点点变得悲伤,有了血的味道,最后变得压抑到令她难以呼吸。
她苏醒后他一切如常,好似那些崩溃不曾存在。
但她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光明。
对于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