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斜眼睨了眼阿北,“都是咱们那一波人,一个个的酒桶似的,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是酒便是。只是大家多年未见了,今晚再聚在一起怕是和往日都有所不同,你还是少喝为好,照顾安排大家酒后的问题吧!”
阿北心下基本有了个谱了,便道,“也有欧阳先生吧?”
最近欧阳壹南正好在吉隆坡,有他倒也不奇怪。
杜迪说,“欧阳不知道来不来。本打算过几日和你商议在公馆摆个小型酒宴邀请大家过来坐坐的,可今日这个小范围的聚会于我而言也是突然之举,所以,咱也就不做刻意准备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今晚来的具体都是谁。”
语毕,杜迪看向阿北,“你知道今晚来此喝酒的这个提议是谁向我提出来的吗?”
阿北一愣,摇头道,“属下还真猜不到是哪位神仙。”
杜迪说,“冯家的人。”
阿北愣了许久才压着声线道,“冯二小姐?”
杜迪已经提起步子往楼梯口走了去,“冯大少爷和章子墨。其他的人都是他俩邀请来的人,具体都有谁我也不大清楚,章子墨说都是老熟人,那我就暂且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阿北,“可是,章子墨那小子和冯大少爷这平白无故的来咱们官邸摆哪门子的饭局了?”
“哼。”
杜迪冷哼一声道,“你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华夏人,从古到今就流传着一个恒古不变的生存法则。”
阿北嘀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说的再通俗一点那就是,拜高踩低。
还有一点就是,大家曾经无论多么风光,如今在这里都是异乡客,还是要抱团的才好,谁都不想和自己人为敌不是么!
第一波来的人果真是章子墨和冯天鸣。
冯天鸣才开始进入冯章张集团内部,现在正处于历练阶段,好在曾经经历过一段折辱和苦楚,如今年纪小小的他还是很沉稳的。
看到楼梯上下来的杜迪,章子墨赶紧上前和杜迪握手,“杜帅,许久不见。”
章子墨对杜迪的称呼还是昔日的少帅之称。
杜迪笑着和章子墨握手后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别了,都老黄历了,还是叫杜迪听着顺耳。”
章子墨,“那可不敢,还是叫杜先生吧!”
杜迪,“一个称呼而已,随意。”
冯天鸣伸手和杜迪握手,“杜先生,突然到访,打扰先生了。”
杜迪依旧洒脱,“冯公子这话就见外了,本是要组织大家小范围聚一聚的,一直被很多事那个绊着抽不开身,正好,今日你们有空,那就最好不过了,只是没有太多准备罢了。”
几人寒暄一番便去了茶室喝了几盅茶后救去杜迪的古董收藏间,品鉴杜迪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古董瓷器和名画了。
杜迪无意似的问了章子墨一句,“还有谁?”
章子墨这才收回品鉴宝藏的目光看向杜迪,“顾一恒,还有一位女士,杜先生大概想不到是哪位。”
杜迪“哦?”了一声道,“我想不到的女士?那我可一定要好好猜猜看是谁了。”
杜迪摸着下巴故作在猜测,忽然间道,“顾一恒的那位夫人,叫什么来着?”
章子墨摆手,“先生可千万不要提那为顾太太了,早都过世了。算了,不妨提前告诉你吧,免得见面了您真不认得人家了,让美人多伤感了。”
“欧阳的妹妹,欧阳壹凡,南城沦陷后去了秦城医院,曾今在杜夫人的学院做过一段时间教员,后来一直在野战医院工作,您见过的,还给您做过手术呢!后来……您眼睛受伤后出国了。”
杜迪狐疑,“她啊?记得,长得确实好看,好看的女人怎么会记不得了。只是,她现在跟顾一恒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