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带人证来见朕!”李渊强行忍住心头的愤怒,说道。
“喏!”段文‘操’说道,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在‘阴’暗的密室内,段文‘操’带来了一人,此人正是宫中的太医王德文。王德文一进来,身子便不停颤抖,汗如泉涌。
“陛下,饶命呀!”王德文趴在地上,颤声说道。
“饶你一命,你要朕怎么饶你一命?”李渊冷冷地说着,口舌中,一股杀气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王德文连连磕头,道:“陛下,微臣也是受到威胁,不得已才行此下策啊!”
“受到威胁?”李渊浑浊的双目瞪圆了,死死地盯着王德文,道:“你食君之禄,便当为君分忧。你王德文吃的穿的,全是朕所赐。可是,你居然如此。”李渊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陛下,这段时间以来,微臣给他的‘药’,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微臣已经悔过!”王德文说道,又在地上磕头,连额头都破了。
“哼!”李渊重重哼了一声。道:“段爱卿,你将他家人全部抓起来。关在一起,决不能放走一人。”
段文‘操’应着:“喏!”
“嘿嘿,想不到除了你这个奴才,就连王欣俊也背叛了朕。同样将此人关押起来,对外,就宣称朕派他们去做事了,决不能打草惊蛇。”李渊缓缓说道。
段文‘操’默默点头,上前去将王德文一把抓起来。
李渊叹息了一声,道:“派人去宣太子来见朕。”
李建成正在东宫处理政务。大战将至,器械、粮秣都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关中的情况非常恶劣,粮食捉襟见肘,满打满算,只够支撑到秋初。虽然秋收会有收成,可是。当隋军杀来,农田必将被烧毁,根本无处可以寻找粮食。
李建成的一颗心愁啊,可是他短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尽快击败隋军。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名小宦官匆匆而来,道:“太子。陛下召见。”
李建成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暗自沉‘吟’,父皇已经有很久没有处理政事,召见自己,是有什么大事吗?莫不成是齐王书信的事情,他知道了?李建成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那些书信。拿到手之后,他就藏在东宫。
李建成打开了盒子,看见书信还在,不由放下心来。父皇应该是有其他事情吧。李建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道:“备马。”
宦官应着,退了出去。等李建成走出了东宫,宦官已经牵着战马在‘门’外等候,几名‘侍’卫也在一旁。李建成翻身上马,朝着皇城跑去。片刻之后,李建成到了皇城,跳下战马,将缰绳递给‘侍’卫,快步朝着后宫走去。
李渊在屋子里已经睡着,听见太子求见,急忙召见了他。
李建成进了屋子,施礼,道:“父皇,身体可否好了一些。”
“唉!”李渊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太子。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为何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太子李建成有些奇怪,父皇这是怎么了?
“建成,世、世民他到哪里了?”李渊问道。
“世民已经到了河东郡,正在蒲坂驻扎。”李建成回答。
李渊瞳孔猛地收缩,道:“他为何还不回来?”
“据世民说,隋军大将侯君集正在绛郡一带‘骚’扰,为了御敌,他暂时驻扎在蒲坂。”李建成道。
李渊冷哼了一声,他立刻明白,李世民这是要拥兵自重啊。他一日不回朝,手中就握有兵权,而河东乃是重镇,又有河中平原作为依仗,可以供给部队所需。
“建成,朕召世民回来,你会怎么办?”李渊又问。
李建成一愣,道:“父皇,如今并州战事频仍,虽然儿臣想要集中优势兵力,但河东蒲坂却不可放弃,世民驻扎在蒲坂,是为了扼守关中与河东的要道,为何要将他召回?”
“建成,如果为父说世民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你相信吗?”李渊说着,摇摇头,不由老泪,心中无比失望。
李建成吃了一惊,道:“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李渊忽然苦笑了两声,道:“朕有一个孝顺的好儿子,但也有一个想要谋杀亲父,夺取大唐皇位的儿子。这,难道真的是天谴吗?”
李建成不由失声,道:“父皇,你的意思是?”
“不错,你的好兄弟,秦王李世民,故意下‘药’给朕,想要害朕,夺取你的皇位!”李渊开口,便是石破天惊,让人喘息不过来。
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