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洹眉头皱起:“吴大人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做了多年,审理了许多案子,仅凭一枚玉扣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吴山摇摇头:“不是认定,只是怀疑而已。”
沈明洹有些恼怒:“即便只是怀疑,于别人的名声也有损。”
说着,他挤过人群,来到里面,发现怀宁郡主紧闭双眼躺在地上,脊背一僵,目中是浓重的惊慌。
他盯着怀宁郡主看了许久,莺儿哭泣道:“小侯爷,我们没有骗您,郡主的确香消玉殒了。”
然后,吴山将那枚玉扣给他看:“小侯爷,这就是从怀宁郡主手中拿出来的玉扣,你可认的?”
沈明洹表情一凝,盯着玉扣看了一会:“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是我的。”
吴山道:“可是您的衣领上少了一颗扣子要如何解释?”
沈明洹冷声道:“不过是一枚普通的扣子罢了,又不只有我一人可以用,说不定是别人的。方才我在前面宴席上,一个婢女在上酒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扯住了我的衣服,许是在那个时候她将我的扣子扯下去的。”
虽然他竭力保持镇静,可是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慌张。
吴山心中纳闷,难不成真是沈明洹杀的怀宁郡主?可是看起来,沈明洹不像这样的人啊?
他又道:“但是我派去的人告诉我,所有宾客中,只有小侯爷的扣子是这样的,也只有小侯爷领子上的扣子少了一颗。”
沈明洹冷嗤道:“我们沈家家风清正,无缘无故我怎么会谋杀郡主?不但我不会,我姐姐也不会。说不定就有那种小人,出于嫉恨之心,杀了怀宁郡主嫁祸我和我姐姐。至于这枚玉扣——定然是有人想方设法拿到,放在了怀宁郡主手中。”
莺儿见沈明洹不承认,愤愤道:“当时怀宁郡主可是死死地抓着这枚玉扣,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她的手,拿出玉扣,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若非这枚玉扣在你身上,我家郡主着急之中扯了下来,怎么会抓的这么紧,难不成是有人在杀害她之后放到她手心的?小侯爷,即便你出身高贵,也不能枉顾律法,随意撒谎。”
沈明洹别过脸,嗤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好端端的我谋杀皇室郡主,难道我不要命了吗?我与怀宁郡主没有什么过节,就算有过节也不至于杀人。”
莺儿义愤填膺道:“沈小侯爷依仗身份就可以胡搅蛮缠吗?证据就在眼前,小侯爷却视而不见,实在是太可笑了!或许你之前没想过直接杀了我家郡主,但是不能保证你一时冲动不会杀人。若非秀儿路过这里,你怕惊动更多人,只怕今天就见不到怀宁郡主的尸体了。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无人怀疑到你身上,可是你万万想不到,怀宁郡主会扯下你一颗扣子!”
沈明洹面色冷凝,抵死不认:“这根本是栽赃陷害!”
莺儿怒极反笑:“栽赃陷害?事到如今,谁会相信?京城里谁不知道,沈小侯爷和宁安郡主姐弟情深,小侯爷对宁安郡主唯命是从,不敢违背。宁安郡主和怀宁郡主的恩怨人尽皆知,方才两人又在周家发生了争执,紧接着怀宁郡主就落水身亡,经过仵作查验,郡主是先被人掐死又丢进河里的。巧的是,还在怀宁郡主手中发现了您的玉扣。所以,此案已经很清晰明了了,就是小侯爷不忍宁安郡主受委屈,一气之下杀了怀宁郡主。还有一种可能,谋杀怀宁郡主一事,是宁安郡主指使的。”
沈明洹似乎见不得有人污蔑沈妤,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我姐姐才不是这样歹毒的人!”
莺儿一边流泪一边笑道:“不是宁安郡主指使,就是小侯爷自作主张了?”
沈明洹目光锋利:“此事与我无关,你们认为我杀了怀宁郡主,我还认为你们设计陷害呢!”
“沈小侯爷,你可真会巧言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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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急事,没来得码字。作者菌在外面,还没回家,先用手机写了两千,明天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