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问过赢黎、卡特琳娜和卡兰措,她们有没有听到一种神秘的低语声,她们都非常明确的表示并没有。
随后我又发现,这种声音就像是某种我无法听懂的语言。
雷兹伯爵和贾森骑士发现我有些异样,便跑过来询问我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其实并不是。
我觉得我有可能陷入了一种幻觉之中,于是我想要进行一次‘冥想’,让我的精神之海彻底的沉寂下来,却发现身体里面的魔法池一直处于盈满状态,只要我稍稍有冥想的打算,隐隐有一种晋级的感觉。
难道说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晋升成为九级魔法师吗?这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我压下来冥想的冲动,让自己缩进椅子里,不动、不看、不听、也不想……
只是我忽然发现精神之海里面好像是浮现出无数颗巨大的眼睛和嘴巴,它们宛如最粗糙的木雕,不过那些眼睛里的眼球却是来回的转动这,那些木雕嘴巴也在不停地开合,仿佛在述说这什么。
我好奇地让自己的意念凑过去,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的意念与其中一双眼睛合二为一,然后我发现自己凭借着那双眼睛竟然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画面,我竟然看到了一队野蛮人奴隶在我面前走过,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雷兹伯爵和贾森骑士带领着亲卫小队的构装骑士们,接下来是我,我坐在一张木椅上,被两名叶落土著人抬着穿过一条丛林通道。
下一秒,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果断地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我竟然看到了我。
我坐在木椅上,下意识的抬头望向那个方向,发现一棵巨大的百年老树就静静地耸立在密林通道边缘,粗壮树干在我的眼中像是凝聚出来了一张老脸,那张苍老的面庞似乎也在对我微笑。
我指着那棵老树对身后的赢黎说:“赢黎,你有没有看到它好像是在朝我们笑?”
赢黎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并对我摇了摇头,有些关切地问我:“吉嘉,你怎么了,又出现什么幻觉了吗?”
看到赢黎那种关切的眼神,我只好选择闭上嘴巴,连忙摇了摇头,将自己缩回椅子里,我想或许这一切在见到绿谷里里的战争古树之后,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了。
绿谷是一道延绵在这片密林中的深邃大裂谷,只是这道大裂谷被茂密的丛林所覆盖着,不知道绿谷具体位置的人不到它的近前几乎很难发现它,兼之在绿谷的周围有耸立着十几座如巨大烟囱一样的柱山,这些柱山几乎都高.耸入云,兼之山上植被茂密,偶有露在外面的岩石更是让这里看起来如同一张奇妙的画卷。
辛格尔大长老告诉我这十七座圆柱山上原本还生活着数十条亚龙,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它们了,不知道那些亚龙究竟去了哪里。
我们在辛格尔大长老的带领下,在密林通道里面走了两天两夜才算是来到了绿谷入口。
眼前的密林中出现了一到裂缝,那条裂缝开始只是很狭窄的一道沟,当我们跟随辛格尔长老的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就发现那条裂缝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无数茂密的植被生长在裂缝口的周围,我们仅仅在绿谷入口处向前走了不足四公里,就已经下到一百码深的地表之下。
绿谷里面也长满了各种植被,这些高大的植被几乎已经将这条裂缝填平,我也是在这时候,真正的看到了耸立在绿谷最中心地带的那棵战争古树,虽然绿谷里的树木几乎都有将近百米高,但是位于裂谷中心地带的战争古树却很明显高出这些古树足有几十米,巨大的树冠将这一带的裂口统统填满。
当我走进这条裂谷之后,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的强烈,就好像有无数人都在围观着我们。
等辛格尔大长老带领我们走到距离那棵战争古树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他忽然让那些土著战士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对我说道:“我不能在继续往前走了,树翁明显对我有些不满。”
而我却是能够在精神之海中听到一种非常低沉的声音,就好像是一直在呼唤我。
我从轿椅上跳下来,迈步向前走去。
这时候,一直藏身于树冠之上的卡特琳娜忽然现身跟在我的身后,骑古博来马一路带领兽人战士前行的卡兰措也从马上跳下来跟在我的身后,牛头人战士鲁卡也从野蛮人奴隶的队尾走出来并跟在我的身后。
只是还没等他们三个走出十步远,从裂谷的泥土里面钻出无数树根,纷纷将卡特琳娜、卡兰措和牛头人鲁卡的双.腿双脚死死地缠绕住,让他们无法再继续往前走,只有我自己继续前行。
我转头用看了赢黎一眼,她只是站在人群中向我轻轻地挥了挥手,看上去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打算。
我曾经无数次见过尘泥沼泽里的战争古树,而且我的辛柳谷圆形山谷里还生长这一株幼年期的世界树,所以当我见到绿谷里的这棵高大战争古树之后,心里并没有多么的震撼,我站在古树下面,仰头看着这棵巨大的战争古树,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和它打招呼:“嗨,古树先生。”
战争古树的主干上幻化出一张苍老的面孔,用低沉的声音他对我说道:“你好,你就是从尘泥沼泽那边专程赶过来的那位拯救绿谷的人?”
我没想到尘泥沼泽的战争古树居然已经向绿谷这边名叫‘树翁’的战争古树介绍过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