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其实都不是我的，是墨衍那家伙的。”

这个洛悠然倒是猜得到，毕竟白衍的诞生就不存在单纯，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肯定不是他自己的。

“我这么跟你说也就是自己的经历没什么可聊的，希望你不要介意。”白衍就像是在给朋友道歉，“你就当我是墨衍和白衍的结合体。”

“我的梦想其实挺简单的。我只有一个幻想，那就是我彻底掌控了这具身体，成为了世界第一。说句实话，我要是真能拿到主导权，后面那个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可惜啊，幻想就是幻想。你别看我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其实差得远。要掰倒他，基本不可能。我潜伏十多年最后的成果也只是窃取了他对车前草的记忆。”

“佩服。”凭借能力迅速找到突破口，仅靠着这段记忆就能反制。

“你欣赏我，但是你忌惮我。”白衍的直白让洛悠然有些不适。她是习惯隐忍和谋划的。

“你一边感叹我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合你胃口，一边疯狂想办法除掉我，我都知道。”

洛悠然也懒得否认。

“悠然姐，其实他们说我无情，你也挺无情的。”

“我们不一样。”

白衍的无情是把其他人当做蝼蚁，她的无情是把自己看做上帝。

“是不一样，但是还算相似，毕竟无情的人是不多的。”白衍看着一栋别墅说着，洛悠然很难不觉得他在内涵什么。

“你才不是个直女。”

“对，但是我必须是个直女。”

萧夜羽的房间灯还亮着。洛悠然估摸着他还在处理事务。萧夜羽隐忍、负责、坚毅，本身其实是她的理想型。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可能没有太多浪漫，但是一定温馨和安心。

可惜，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没有归属感。特别是来了之后还这么厉害，让她的上帝视角更加坚定了。

“墨衍其实也想当上帝，特别是最近。”白衍和墨衍都是潜意识里的，记忆甚至已经共通，他能窥探到墨衍这么多想法，在洛悠然意料之中。

“事实证明他的实力还不够。”白衍紧接着得意一笑。

洛悠然立刻明白了，他又抓住了一些机会。

“不能当上帝，就送他去见上帝，我还算贴心吧？”

真是喝酒喝多了原形毕露了……洛悠然从他提意见的时候就看了出来，他看不起普通人，尤其是那些仗着弱小道德绑架的普通人。但他也不关心异能者，所有的考虑都是从基地出发——也就是自己的立场出发。

或许墨玦说得对，他确实是一个危险人物。把犯罪当成错误继续做和把犯罪当成日常安心做是不一样的。

洛悠然抿着酒，思绪却很清晰。

不知道有没有能够提供身体的魔兽……

不死魂灵都被她拿来当保镖了，别的卡片一定也可以使用。但洛悠然没看完那本书，也就知道幻术系有点什么。

可惜的是记忆里的幻术系都仅仅是复制或创造假象，以假乱真的她还没见过。

也许能有机会，毕竟神虚迷雾不都那么厉害了吗？实在不行，她先把白衍的精神暂存在虚空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