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府

月光如银洒落房中，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阻碍，根本无法照亮。

龙霸捏着一枚黑色的玉签，表情阴晴不定，眼中满是愤怒不解。

突然，一道黑影突兀出现在黑暗的角落里，龙霸并未吃惊，只冷冷说了一个字：“说！”

“回禀主人，秦羽已经返回玉麟食堂。”黑影依稀可见人形轮廓，单膝跪地抱拳回答。

“秦羽……”龙霸表情再度变化，手指用力捏的玉签咯咯作响，最终砰地一声捏成两半，上半截当啷坠地，瞬间化为齑粉消散。

足足过了好一会，龙霸才深吸口气表情缓和，扬了扬手道：“继续盯紧他，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行踪，好了你去吧。”

黑影嗖的一声消失不见，房间中重新恢复宁静，龙霸透过窗棂望着挂在天际的红月喃喃自语：“秦羽啊秦羽，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到底该不该杀你呢？”

……

云销雨霁，已是深夜时分。

秦羽长吁口气侧身躺下，伸手将清漪揽入怀中，拉过被子盖上，在她如玉的后颈上轻啄几下笑道：“喜欢吗？”

清漪依旧沉浸在余韵之中，闻言转过身往秦羽怀中挤了挤，颔首道：“很累，但我很喜欢，你呢？”

“我当然喜欢咯……”秦羽说着附耳压低声音，用吐气的方式说了句悄悄话。

清漪本来就红霞未褪，闻言顿时满面涨红，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来，粉拳锤在秦羽心口颤声道：“不许胡说！”

“怎么是胡说呢？我发誓我是认真的！”秦羽举起手正儿八经。

清漪根本没法接，索姓以攻代守，故意虎着脸说：“看你驾轻就熟的样子，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呃，我哪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我从加入子午食院之后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吗？”秦羽登时笑容一滞，没想到清漪居然如此敏锐。

“那子午食院之前呢？”清漪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秦羽。

“之前……”秦羽避开目光，眼珠左右转了转，强笑着说，“那时候我还是个懵懂少年而已。”

“十五岁还算懵懂少年？十五岁已经可以结婚生子了好不好？”清漪立刻反驳，美食大陆适婚年龄通常在十五到二十岁，如果不成为大食，许多少男少女十五六岁就成家了，十七八就当父母了，所以秦羽十五岁绝对和懵懂二字扯不上关系。

“呃，我十五岁之前跟着师父修行，这不算不可告人之事吧？”秦羽苦笑，不得不再次将骆青颜搬出来顶锅。

“师父，你指的是骆食仙？”清漪脑海中浮现出食院争霸赛决赛场上，骆青颜狂抽龙霸嘴巴子的画面，直到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觉得震撼不已。

“恩，师父以前一直带着我修行，十五岁开始让我自行闯荡。”秦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