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懵懵懂懂,他抱拳道:“多谢姑娘告知!可宗保不太明白……”
傅婉隐晦道:“不知百露谷在哪儿不妨去请教一下展大人。”
“姑娘说得可是御猫展昭?”
“自然。”傅婉笑着站起,“言尽于此。我和叶珩还有事要办就不多留杨公子了。至于这个小珠子,杨公子就留着玩吧。”
杨宗保也站起:““这……”
“公子不必挂心,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叶兄他……”
“我会和他说明的。有了这个珠子,杨公子回去也好交差。”
杨宗保羞涩一笑:“那……就多谢姑娘,宗保告辞了。”看傅婉的架势,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杨宗保索性听她的话,利落地告辞。
傅婉微微点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望着离去的身影,傅婉揉揉自己发僵的脸颊。
可总算把人送走了。
叶珩提着三包点心回来,就见傅婉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淑女啊礼仪啊全都丢在一边。
他把热着的点心放在案桌上,大大咧咧地蹲下:“你要把杨宗保支走,干什么支使我多跑一趟。”
傅婉拿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因为我真的饿了呗!”
待她吃饱了擦擦嘴,叶珩一本正经地问道:“为什么突然来金陵?”
傅婉从垫子后头抽出一封信递给叶珩:“金陵醉月坊,有人在大量购用银珠粉。”
叶珩挑眉,拆开了信件。几眼扫完,直接用内力震碎:“从症状上看,是的。”
傅婉有些激动,语速飞快:“不会有错的。娉婷发病的模样我早已一遍一遍的刻在脑海里。找到银珠粉的卖家,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傅婉的情绪太兴奋了,叶珩忍不住泼冷水:“然后呢,我们仅仅找到了银珠粉的卖家、幕后人和产地……下蛊毒的人我们仍然一无所知。”
傅婉失落下来:“总会找到的。我不相信他们永远都躲在黑暗里!”
叶珩定定地望着她道:“你要明白,一旦蛊毒之事有了线索,就代表有人中了蛊。叶秋晚上次没有查出来,谁也保不准她下一次就能查出来!我没有办法承诺,她能救活下一个人。”
叶珩的语气有些严厉,傅婉的情绪迅速冷却。
“蛊靠人的精气为生,产卵后有一定的潜伏期。哪怕叶秋晚上次没有把蛊引出来,它也会在不久后死亡,化作养分给产下的卵虫。而且……”
“什么?”
“如果叶秋晚怀疑的没错,那个蛊应该是半成品。”叶珩静静地望着她道,“婉姐你要知道,等蛊真正成熟了,卵虫破腹而出,会把人啃噬殆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冬……娉婷的尸身在是因为蛊没有成功。按照制蛊人的思维,他们是不会将尸体留下的。”
傅婉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冰凉:“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医术那么高……”
叶珩沉默,叹息。好一会儿安慰她:“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去醉月坊查探一下银珠粉的事。”
傅婉明白不能操之过急,强颜欢笑地答应:“好。银珠粉也害过娉婷,把它铲除了,算是造福百姓。”
叶珩扶起她:“走吧。”他半抱住傅婉走到船头。内力运转,抬脚就要飞过去。忽然他停了下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道:“这画舫你花了多少钱?”
傅婉:“……”她闷声道:“没多少,就五百两。”
“……”叶珩沉默不语。让我们来展示一下他的内心:卧槽!五百两租这么个玩意儿!旁边的乌篷船一两都不到!
“怎么了!老娘用的是自个儿的积蓄!”
叶珩赶紧安抚:“没有没有!婉姐能赚又会儿花,女强人一个!”
傅婉:“……”这还差不多!
夜上灯火明媚,繁花似锦。
醉月坊立在烟花之地,但坊内的姑娘是妥妥的卖艺不卖身,个个都是清倌。饶是如此,醉月坊每天每夜天天都是人满为患。
傅婉做了男装打扮,与叶珩结伴进去,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屁股刚坐下,堂内就出了事。
挤进拥挤的人群一看,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他的肥手紧握住一个女子的手腕,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呼救。
姑娘们被吓得一哄而散,老鸨连忙派人去请大夫。周围人指指点点,大堂里闹成一团。
叶珩和傅婉对视一眼,各有思量。两人暗中与旁人一同后退,动作低调,不显人眼。傅婉挡在一个角落,四下观察,而叶珩已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一个沉稳的美丽绿衣少女匆匆在门后出现。闹腾的大厅里全被那富商吸引,出现的少女竟无一人察觉。
提着药箱的少女对着一窝蜂的人清冷道:“我是大夫,劳驾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