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尝得多了,眼中有些醉意朦朦,那张比女人还妖艳的脸庞更美得令人心悸,斜眸朝柳飞真看了几眼,低声轻笑了两下。
柳飞真被那双魅惑无双的双眼看得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三、三公子,你、你在品酒吗?”
傅云儒挑了挑眉,“你懂酒?”
“懂一点、点……”柳飞真紧张地说。
傅云儒朝对面的位置指了指,“坐。”
柳飞真受宠若惊,同手同脚地过去坐下。
傅云儒另取了几个酒杯,把每一壶的酒水都倒了半杯出来,说:“既会品酒,就品一品。”
柳飞真瞧着其中有一杯酒水透明如泉水,与她所见过的含有浊质的酒水截然不同,好奇地端了起来,喝了一大口。
酒水入口又冲又辣,柳飞真被呛得将酒水吐了出来,咳嗽不止。
可怜她以前只尝过清甜的果酒,何时喝过如此之烈的蒸馏白酒?咳得脸色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
傅云儒非但没有半句安慰,反而掩袖大笑不止。
宓月翻了翻账房递上来的册子,冬日将近,许多东西都得置办起来了。
这是她在皇城过的第一个冬天,她去过许多环境气候不同的地方,能习惯皇城的气候。但她从楚国带来的人没有经历过皇城的冬天,需要备的东西多了去。
小宓熙的体质虽然提上来了,但年龄小,得注意一些为好。药材得多备一些,成药也得做一些备用。
宓月提笔写了几个方子,准备交给药园的欧阳神医。
顺手翻了下药房那边的册子,发现新酿的酒水都蒸出来,欧阳神医那边已开始蒸酒精了。
莫先生喜欢喝酒,萧溍最近常拿白酒做赏赐以及赠友人,宓月算了下,能留给欧阳神医制酒精的白酒并不多。
冬季温度太低,不适合酿酒,过年那会儿又需要给各府送礼,她琢磨着今年得留一些白酒来送人。
还有五味酒楼开业的事准备得差不多了,旁边的戏院也在紧张改造之中,下个月要忙的事多了去。
宓月拿张白纸,提笔书写起来。
萧溍从吏部回来,换了便服,问了下人后,朝书房走来。
他走到宓月身后,俯身看宓月在书写的内容,不禁失笑了下。
宓月揉了揉肩膀,这么一写就写了一下午,脖子都发酸了。她仰过头,问萧溍:“今儿怎地回来得这般早?”
往常都要等太阳快下山了,萧溍才会回来。
萧溍伸手给妻子揉着肩膀,眼睛一直落在宓月写的东西上面,“官员任命的事已办得差不多,吏部那边没有多少需要我去操心的事了。”
“这么说来,你快要离开吏部了?”
萧溍点了点头,伸手抽出宓月写的东西,翻看了起来,越看笑意越浓,“你这一整天的,脑子里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