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稳重一些的,虽然心中高兴极了,但嘴上却说:“才刚开始,不急说胜负。”
“跑在最前面不赢,难道跑后面的能赢?我敢打包票,男人必胜!”
“男人必胜!必胜!”
一声声呐喊响遍了整个校场,所有男人都容光焕发了。
宓月淡定地坐在席位上,淡定地看着拼尽全力跑在最前面的男选手。
一看就知道没学过跑步的,又不是五十米短跑,一开赛就拼尽全力,后面嘛——
然而,场中的男观众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呐喊声盖过一切声音,宓月即使想提醒他们来都没有办法了。
男队选手跑出五百米之后,速度就明显下降了,甚至有一选手气喘如牛。
反之,女选手那边的速度与开跑时的速度保持一致,渐渐地与男选手拉近了距离。
这一幕让男观众们急得不行,“快啊!快啊!姑娘要追上来了!你快跑啊!”
“怎么越跑越慢了?喂!你们是没吃饭了还是怎么了?”
观者急得直喊,场上的男选手心里比观众更急,他们也想快,也想把后面的姑娘甩得远远的,但是——没劲了!
越跑就越觉得脚软,胸口的气喘不上来,浑身的力气像是从什么地方漏了出来,提不起劲。越是提不起劲,就越无法提起速度。
不到一千米,后面的江渝就追上来了,还轻松地给几个男选手扮个鬼脸。
被姑娘给追上了,这如何能行?
观众比选手更急了!
“你们看,那个姑娘跑到第一去了!”
“那姑娘是哪家府上的,怎么跑得这么快?”
“不仅快,还跑得很轻松,你看那几个男人,怎么瞧上去都在腿软?”
“有没有搞错,怎么选了这么没种的男人上去比赛?太他奶奶的丢人现眼了,那五个废物把男人的脸面都丢光了!”
“打不过姑娘,现在连跑都跑不过姑娘,一群废物!渣滓!”
眼看又一个姑娘超过了五个男选手,场外的男观众气得都要疯了,朝着五名男选手大骂不止。甚至有激动的,直接往场上扔东西。
直到羽林卫前来警告,才制止了扔东西的人,但叫骂声更大了。
骂声中,场上的五个男选手有苦说不出。
他们往常出门不是轿就是马,哪跑过什么步?跑步如此粗鄙的行为是贵族公子哥该做的吗?他们讲的是优雅好不好?
自谢衡提出说跑操这件事,他们就赶紧练起来了。
但是,以前从未练过跑步的人猛地去跑了几圈,可想而知,双腿疼得第二天一落地就发抖,关节更是疼得惨叫连连。
于是,赶紧找了大夫过来,又是敷药,又是喝药,一直养了五天才好。然后又断断续续地练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