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连忙引开韩潇的注意力,说:“还早呢,离生下来还有七个月,咱们不急,咱们还是说说南霖太子的事吧,他把你叫去为了什么事?”
王爷大人却对别人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管南霖国怎么呢,灭国了也不关他的事,没有任何事能比他的妻子孩子更重要。他有些紧张的握着夏静月的手:“月儿,你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说女儿好一点还是儿子好一点?生出来他会有多大?万一他哭了怎么哄他?还有,得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不行,我得去翻书……”
(插播一句:“他”字的用法除了表示男性外,也可以用于不分男女的第三人称或者未知性别的人。)
夏静月再次傻眼了:王爷大人,你这是产前抑郁症了吗?
可是,这毛病不是应该她这个孕妇生的吗?
夏静月抓住韩潇的手,努力地抚平他的情绪,尽管用平和的语气,温柔的笑容,说:“你别着急,不管他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咱们的孩子,咱们都一样爱他。至于怎么带他哄他,咱们身边还有这么多人,搞得定的,不用紧张。还有,名字的事慢慢想,不急,咱们不急啊……”
夏静月说着说着,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话说,这个场面不是应该倒过来的吗?不是女的问男的:你喜欢儿子的还是女儿的?
然后男的回答:不管他是儿子的还是女儿的,我都一样爱他。
再然后,男的各种哄老婆……
现在怎么倒过来了?怎么是她哄老公、呃王爷?
夏静月有点不开心,可一见她家王爷那紧张的样子,她只能乖乖地哄着。
她这个孕妇容易吗?
好说歹说,终于让韩潇平静下来了——当然,这是表面上。从王爷大人要马上带她出宫,一路抓着她的手不放,夏静月就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还是在紧张。
夏静月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动,若是早知道他这么喜欢孩子,她就不避孕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当时没有避孕,怀上孩子的时候发现中了蛊,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她当时的年龄也并非是怀孕生子的最佳时候。
嗯,一切都刚刚好。
一切都随缘,就如同她遇见了他,他爱上了她,她嫁给了他。
不过,他家王爷再这么紧张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上了马车之后,夏静月见韩潇还在紧张地抓着她的手,腰背也挺得笔直的,马上脸色一整,带上几分泫然欲泣:“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嫌弃我了?”
韩潇的紧张之情终于被拉回了注意力,一看妻子都要哭了,顿时比方才还要紧张,将妻子拥入怀中,轻声哄着:“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嫌弃你?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呢。”
夏静月泪眼朦朦地看着他说:“那你为什么只顾着孩子不管我?你离开这么久,让我日也担心,夜也担心,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回来也只关心孩子不理我,你这不是嫌弃我是什么?”
说着说着,夏静月戏假成真,竟然真的掉下了眼泪,生起了许多委屈来,“你好狠的心,明明没有出海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那是大海,一个风浪就会翻了一艘船,我光想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