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呢。”老太太回头拍了拍夏静月的小手,说道:“月儿,过去给伯夫人请安。今儿是伯夫人的小寿,给伯夫人说几句吉祥话。”
夏静月低着头,小步挪到宁阳伯夫人面前,盈盈一福,小声说:“给伯夫人请安,伯夫人长寿安康。”
宁阳伯夫人打量着夏静月,见夏静月礼仪中规中矩,没有失礼,也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身段倒是袅袅娜娜的,即使穿着那么厚的衣服,又一直垂着头的,也难掩其中自有的一股温雅气韵。
宁阳伯夫人眼见生喜,欢喜得从炕上下来携了夏静月坐到炕上,“好孩子,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你。”
她抬着夏静月的下巴,让夏静月抬起头来。
只见面前少女,芙蓉如面柳如眉,娇娇俏俏的,五官不仅精致异常,还越看越耐看,特别是那娴静雅致的风韵,过目难忘。
夏静月也借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伯夫人几眼。
宁阳伯夫人是个长相富态的贵夫人,脸如满月,眼中带笑,满脸红光,看上去不仅威仪十足,还十分的和蔼良善。
“啧啧啧!”宁阳伯夫人搂着夏静月朝众人赞道:“这么标致的人儿,把满堂的女孩都比下去喽。”
宁阳伯夫人以前听过说乡下的刘氏长得标致,就是岁数大了些不讨夏哲翰的喜欢,原本她还不以为意,还想着乡下哪有什么美人,多半是乡下人见识少,虚夸的。可今儿一见夏静月的相貌便信了,这模样儿,不仅梅氏生的女儿比不上,就是宁阳伯府的姑娘也比不上。
宁阳伯夫人不满地板起脸,与老太太说:“亲家母有这么标致的孙女怎么也不带出门见客,今儿要不是我一请再请,怎么着,亲家母还要把宝贝藏在府里不让人见吗?”
有人在夸夏静月,老太太听了,比夸她自己还高兴。说道:“这孩子没胆儿,害羞,怕生呢,哪儿也不敢去,只好留在府里陪着我老太婆了。加上她母亲……也不方便出门访客。”
宁阳伯夫人闻言,眼睛微微一红,满是怜惜地搂着夏静月。“你娘是个没福气的,姑爷的前途才光明,她就……唉……”
宁阳伯夫人说着说着,竟为夏静月心疼得掉起眼泪来。
夏静月一愣,反应迅速地涌上哀痛之色,拿着帕子捂住眼,头压得低低的,肩膀微抖。
宁阳伯夫人见了更发的爱怜,搂着夏静月柔声地安慰起来,“好孩子,别哭,你娘虽然不在了,但有外祖母疼你。往后在外祖母这儿,你就跟萱儿一样,是我亲亲的外孙女,凡是有萱儿的东西,外祖母都不会缺了你的。”
这一番话,听得堂中来做客的贵妇纷纷感叹宁阳伯夫人的仁慈良善,都齐声说夏静月是个有大福气的人,这才得了宁阳伯夫人的青眼。
宁阳伯夫人抹了抹眼泪后,与梅氏严肃说:“你也记住了,要把月儿与萱儿一样看待,绝不能缺了谁的,短了谁的。你也是做母亲的,该知道没有母亲的孩子有多苦,往后你得仔细照顾着月儿,千万不能怠慢。我们宁阳伯府嫁出去的女儿,个个都是贤德贤能,受人称赞的,你可不能坏了宁阳伯府的名声。”
梅氏连忙说道:“女儿从小听娘的教导,如何会做出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娘尽管放心好了。”
宁阳伯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说:“你做事素来稳妥,我最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