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桃乐丝的视角去看,解决末日真理教的问题比解决少年高川的问题更优先。这就像是医生在治病时,首先选择的是遏止病痛,除去病灶,治好病人,最后才是研究如何才能让这种病毒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在超级高川计划中,解决少年高川的问题,也同样是排在近乎收尾的时候。
既然将敌人视为一种未知的“病毒”来看待,那么,制造血清去治疗病人,然后才是消灭“病毒”,这个步骤是有逻辑的,递进式的,现实而客观的。迄今为止,“病院现实”也制造出不少特效药,不能说这些特效药完全无用,这些特效药在针对高川的临床实验中,产生过短暂的作用,它们之所以是“不成功的”,仅仅在于这些特效药无法重复使用,也无法在长期内保证病人不再复发。
以“高川”为例,目前为止所制造出来的各种类型的特效药,都只起效过一次,之后高川会很快再度病发,并且,就像是有了抗药性般,已经使用过的特效药都不再其起作用。但从实际研究的结果来说,这种让特效药无法起效第二次的原因,并不是“抗药性”这么简单。
病院现实既无法观测“病毒”的正体,也无法总结“病毒”作用在人体时,所引发的种种病变以及二次感染,并不是因为病情混乱,而是因为虽然有相似的病况,但总会出现新的病况,总会出现新的并发症:这些新的病况就像是没有数量上限一样,源源不绝地产生,让人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精疲力尽。
生理和心理,无论有哪一方无法根治,就谈不上是成功的医疗,并且会在短时间内,因为尚未治好和看似治好的部分,突发的新病况而让病人的病情愈发严重。
用简单的话来说,“病毒”引起的人体病变,是一种突变率极快极高,几乎没有突变上限的绝症。
这个简单的描述,在末日真理教身上有着极为明显的象征表现,与末日真理教相比,少年高川虽然也不是“好”的,但至少是“稳定”的。并且,从最终兵器的行动上看,“少年高川”本身的存在性,也的确暗示着“病毒”本身,亦或者“病毒”导致人体病变的过程,存在某种矛盾性。
只是,如果要把这种暗示当作既有事实来看待,需要更多的证据,但是,病院现实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收集证据,去研究这种暗示背后的意义。并不仅仅是末日幻境里才有灾难,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灾难,也已经在病院现实里逐渐显现了。
在桃乐丝的统计中,病院的支持方的态度变化,以及对病院资源的输送,加上LCL溶液消耗额度的大幅上升,都足以让她在无法脱离孤立病院岛屿的情况下,窥见外界糟糕的情况: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后,病院每天都会有十万人份的LCL变成清水,最高的峰值,是一个小时内消耗了三十万人份的LCL。如此可怕的消耗,却仍旧可以得到供给,其后背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病院岛屿的各大洲地到底有多少人感染了“病毒”呢?有多少人最终崩溃成了LCL呢?
把事情变得简单,而不是变得更加复杂,是缩短时间的唯一方法。那么,在末日幻境里,把末日真理教视为“病变”,列为第一优先事项,并把少年高川和“江”等同于“病毒”,全都是必需的。
对人们而言,无论是在“病院现实”还是在“末日幻境”,缺少时间都是第一问题,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吧,如果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会对付纳粹,那么,无论纳粹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可以暂时将它忽略,全心全意对付末日真理教的中继器,只要能够一口气摧毁它们的中继器,那么,它们无论有什么计划,都必需中止,至少也必需延后。”常怀恩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么,走火,虽然诛仙剑阵的第一次启动实验失败了,但是,在假定诛仙剑阵可以及时完成的前提下,我们如何才能确定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的位置呢?”
“五十一区有什么消息?”走火反问到。
“仍旧是老样子,无法和五十一区中继器联系上,五十一区的物质态基地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出。”常怀恩回答到。
“占据五十一区的势力,到底是末日真理教还是新世纪福音?”走火说:“这才是关键。”
“无法肯定。”常怀恩说:“不过,NOG的特别反应部队已经就位,如果有必要,随时可以进行一次突击侦察。领队的是雇佣兵协会的锉刀小队,能力值得信任。”
“很好,让他们开始吧。”走火说着,顿了顿,又吩咐到:“将女巫VV的行踪列为最优先事项,如果可以联系上,第一时间接到我这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