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当然需要一种哪怕他们听说过。也没有亲身体验过的力量——魔纹使者的使魔。
使魔夸克回应我的呼唤,黑色的羽毛,在闪电般的行进中,同步于我和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的上空落下。速掠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场景,因为,它本来就是介于实际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现象。使魔夸克在我于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死去的一刻起,它的存在方式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而我对它的认知,也相应产生了变化。它也许无法总是可以目视到,但它一定存在于我的心灵所呼唤的地方。
利用真江的力量。摆脱了电子恶魔体系的转化后,使魔夸克当然也不会再以电子恶魔“夜鸦夸克”的形态出现,不过。于我而言,虽然将自身特质和能力融为一体的“夜鸦夸克”在能力素质上更加强大,但是,那种强大所带来的本体弱小的缺陷,也是十分严重的。与之相比,我更加喜欢如今这种灵活使用的方式。
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我并没有将他纳入无形高速通道的同步范围,而仅仅是拉扯着他高速前进。尽管对普通人来说,这种高速对身体的伤害是可怕的。但对于一个可以将自身化为灰烬的三级魔纹使者来说,却又不见得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我可以清晰看到。他在黑羽落下的同时,眼球向上翻动的慢动作。他似乎要去确认黑羽的主人。
然而。和我同步的使魔夸克,在运动表现上,自然处于一个常人所不及的底部。在三级魔纹使者少年找到它之前,它已经化作披风包裹了我们两人。
然后,我们没入随处可见的阴影中,开始长达几百米的跃迁。
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阴影跳跃的整个过程,但是,要控制这种跳跃的精度,却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正如我之前所说,使魔夸克同样看似不需要消耗任何东西,就能完成这样的神秘,却也因此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定感。
即便如此,在过去的多次使用中,我仍旧积累了许多经验。
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我就已经带着三级魔纹使者少年从阴影中跃出。与此同时,与前方背对着我的,那个有些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身影,正缓缓转过身来,就像是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出现。仅仅相差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于连锁判定的观测中,陆续有两三人的身体产生了不自然的紧绷。
我在脱离阴影的一刻,就再次进入速掠状态。我飞驰过的地面,产生不自然的触动,紧接着,爆炸相对于速掠,开始缓缓膨胀。这种膨胀陆续带动其它位置的膨胀。
这是埋设在地下的攻击性陷阱。我如此想着,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放缓速度。
外界的运动速度,是如此之慢,让我拥有充分的时间,把眼前的众人看得清楚。
接头人和安娜没有被藏起来,相比起在地下室的其他人,气色也相对更好,似乎没有被虐待,但衣服被剥光了,露出富有成熟女性味道的胴体。安娜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接头人则有些遮遮掩掩,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突袭,而微微在眉头汇聚出惊讶的神色。仅仅从表面上看,无法确定她们遭遇了什么,也同样无法确定,她们的意识是否还掌握在她们自己手中。
理论上,意识行走者不会对自己的俘虏留下意识层面的限制的可能性是极低的。如果解救她们成功,却无法在对她们进行意识行走的时候,发挥出心灵附生的效果,一旦她们进入庇护所,我就不得不加倍对她们的关注。哪怕在这里成功击杀了“交谈者”也不例外,因为,我同样无法确定,在“交谈者”如此行径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幕后黑手。
“交谈者”本人失败死亡,而他留下的布置却为其他人做好了铺垫,这样的发展有可能存在。
我的思维高速运转,连锁判定和速掠,已经发挥到猎人封印下的正常状态的最高水准。三级魔纹使者少年已经被我抛起,他的身体正从脚踝处开始瓦解成灰烬的状态。而我们的前方,除了被围在中间的接头人和安娜两名女性之外,还有包括“交谈者”在内的八名敌人,分别是四名男性,四名女性。
“交谈者”在木屋区留下尸体,但在此时此刻的观测中,她却并非是以“意识幻觉”的方式存在。就仿佛是换了一副躯壳,而且还是女性的,长相和身材都算得上这里所有女性的上佳水准。哪怕在木屋区的尸体,以及在木屋区接触到的“意识幻觉”形态,分别是以“男性”和“似乎是男性”的方式呈现,我也无法确定,“交谈者”的真实性别是否真的是男性。
“交谈者”本人是模糊的,相貌也好,外表也好,性别也好,虽然直视他,和他交谈,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意识到对方释放出来的意识干涉而加以排斥和抵抗,其整个人的姿态,对于观察者来说,自我感觉似乎很清晰,但只要深入去回想,实际还是朦胧的。
在木屋被我分尸斩杀的人,除了“交谈者”之外,还有三个人在其中,分别是两女一男,而真正陌生的女性神秘专家就只有一个而已。与之相比,男性的神秘专家则只有一个是曾经见识过的,另外三个虽然陌生,但他们聚在一起,却给人一种独特的观感,因为,这三名陌生的男性神秘专家长相极为相似,就像是三胞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