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7 鬼影契约(1 / 2)

操作电子恶魔“木偶”的少女因为自己的言行,被玛索的鬼影噩梦约束了,这也意味着,她的意识被拘束起来。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得到事实证明的时候仍旧感到有些惊异,鬼影噩梦竟然可以发展到如此强力的程度。这是一种符合神秘学的“契约”的神秘,我在经历玛索的鬼影噩梦时,就已经从细节上感受到这种契约的力量,只是,如果当时的感觉,已经是当时玛索的这个神秘所具备最高强度,那么,猎杀中年人和年轻人一定给她带来了相当多的好处。我不清楚玛索是个例,亦或者,每一个电子恶魔使者的鬼影噩梦都有这种强化的可能,但是,和玛索的情况相近的左江,应该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至今为止,我仍旧不太清楚,玛索真正的意识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无论是电子恶魔也好,鬼影也好,都不是无中生有的神秘,而是根据主体自身的特征资讯——包括个性和人格等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指代本人的特质在内——通过一系列神秘的运作构成的。再加上以这个鬼影噩梦为中心,所体现出来的玛索行为统一性,足以视为玛索的意志反馈。

简单来说,在玛索的鬼影噩梦中,和玛索长得一模一样的电子恶魔和鬼影所做出的各种行为,都能代表玛索的意愿。当然,无法判断究竟是主观而表层的意愿。亦或者潜意识化的意愿。在假设玛索被爱德华神父植入神秘之种的前提下,我怀疑这种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意识,已经受到过“神秘之种”的干扰。

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就像是一个节点。将电子恶魔、鬼影噩梦和噩梦拉斯维加斯串联起来,后三者对使用者的影响,也应该不是独立的,而是一种递进和互动式的影响。如果“神秘之种”对这种影响过程造成了的干扰,那么,从玛索和左江的情况来看,并非是通过消除这个串联的某个要素。而是将这种递进和互动的影响过程打乱,甚至进行某种程度的重整。因为顺序出现差错。所以才发生玛索和左江这类不同于其他电子恶魔使者的情况。

从这个角度来说,玛索的变化无疑比左江更加迅速,更加完整,乃至于或许更加强效。如果说。电子恶魔召唤系统的扩散,本身就是为了达到精神侵蚀和神秘化改造的目的,那么,明显拥有相似目标的神秘之种就是展开了一种另类的竞争。我认为电子恶魔召唤系统是纳粹在“病毒”的影响下,以这台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为核心,准备了许久的陷阱计划的一环,而且,整个计划是一个阳谋,所有入侵者想要对这台中继器做点什么。在无法获得足够情报的情况下,就不得不踏入陷阱,而一旦踏入这个陷阱。每个人针对危机所能做的事情,就会变得稀少,至少,在先期,就只能遵循水来土掩的笨办法,直到获取了足够的情报。才有可能另出奇兵。

用中继器来布置陷阱的行为,足以称得上奢侈。而这么做,也肯定让纳粹占据了足够大的先期优势,即便是更熟悉纳粹,也早就布置的末日真理教也无法完全抵消这个优势,所以才必须减少和nog的对抗,甚至愿意通过某些侧面的方式,去推动nog和五十一区的发展。无论是nog还是五十一区,包括中继器技术,以及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部分情报在内,已经被证明并非完全是独立完成的。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末日真理教“网开一面”,两者即便可以成立,也必然会落后更多。

也正因为末日真理教有推动nog和五十一区发展的表现,才更证明,其实最开始,末日真理教就意识到这台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棘手程度,而且,他们没有足够的信心独立对抗布置在这里的陷阱。我所观察到的情况,都给出一个相当明确的信号,在以nog为代表的入侵者大批进入之前,哪怕末日真理教已经开始在这个中继器世界活动,这个中继器世界在发展变化上,其实一直处于一种奇异的停滞状态,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末日真理教在这里是以“依靠家族流传下来的小教派”的形态存在,因为,他们既无法改变环境,也受限于环境,而这种环境并非是指实质性的社会运作和天然环境,而应该是形成中继器世界原住民人格、记忆和思维等等意识态的因素。这个中继器世界,就和末日幻境本身一样,对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可以分为物质态和意识态两种状态,但其本质仍旧是意识态,而且,是构成中继器这个庞然大物的意识态力量,再加上纳粹月球中继器的支持,哪怕末日真理教动用自身的中继器,也无法对其产生足够的影响,甚至会直接启动纳粹的陷阱。

末日真理教引导更多的,足够强大的入侵者进来,一是为了减轻自身的压力,二是为了转移纳粹的部分视线。而nog和五十一区,乃至于某些强大且拥有足够情报的神秘专家,默认了这种方式的联手。虽然彼此之间也有对抗,但是,在有意无意中,也会以看似巧合的方式达成行为上的合作,亦或者,进行更深层次的情报交换。从这个推测来说,我是相信,nog、爱德华神父和其他一些特立独行的神秘专家之间是有联系的,也许,我一直呆在铆钉的部队中,就能接触到这些联系方式,但如今独立出来,反而失去了大量的情报。

即便如此,我仍旧不觉得自己犯下了错误,无论如何,拒绝入侵者从这个城市,乃至于从亚洲登路,是既定的策略。我可不想因为区区的情报。就让自己所珍视的地方,首先被卷入神秘的漩涡中。也许,我当初没有在厕所怪谈中搞出那些事情。此时的拉斯维加斯就是我所在的城市的真实写照吧。在昨晚接触过的五个电子恶魔使者的描述中,如今拉斯维加斯的情况可不妙,就算神秘化无可阻挡,一时的混乱产生也是必然,但是,拉斯维加斯的进度太快了,以至于没人可以判断那个城市的未来会是怎样。按照我的计划。自己所在城市的神秘化,应该更加缓和且有序。以保持表面上的平静日常。

我不清楚,爱德华神父在我所在的城市出现,并做出那样的举动,究竟是他自己的想法。亦或者是和其他人联合的默契。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爱德华神父有可能是带着合作的意愿而来,而并非纯然是恶意。

在种种假设的前提下,爱德华散播神秘之种的行为,应该是得到其他势力默许的,如果电子恶魔召唤系统是陷阱的一环,那么。神秘之种引起的变化就是针对性的拆解陷阱。可是,只有神秘之种在运作的话,大概也不是其他势力想要看到的。所以,之后会参照神秘之种的情况,出现更多不寻常的“噩梦”吧。我觉得,使用电子恶魔“木偶”的少女所遭遇的“黑烟之脸”,就算是在噩梦拉斯维加斯诞生的怪物,其诞生也是五十一区的干涉行为的体现。

少女的来历和表现。都让我不由得猜测,她被黑烟之脸袭击。不敌而落入这一带,是否受到了某些人,或者某些神秘势力的引导?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对我有兴趣?亦或者是对玛索有兴趣?我觉得,既然少女对我有一定了解,就意味着,站在她背后的某种意志——少女或许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完全自主的行动——其实是想要更近距离接触玛索,将其视为一种珍贵的样本,甚至于,认为她有可能是接触中继器核心的关键。

玛索会遭逢这样的事情,也一点都不奇怪。从过去到现在,玛索的遭遇一直都有些古怪,和她相比,咲夜和八景的遭遇可谓是平静多了。

这也意味着,眼前的少女,有可能只是“探针”一样的存在。她所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我告诉了她很多事情,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更多事情,进而“自发推断”出有什么人或实力在引导自己的行为,进而深入探究。在神秘化达到一定阶段之前,我必须坐镇自己的城市,那么,追索情报就必须依靠他人了,少女是很理想的人选。

少女因为一时不慎,落入玛索的陷阱中,虽然是她自身的原因,但也仍旧符合我的计划。不过,前提是,我必须阻止玛索,不让这个少女受到过份的伤害。

少女听我讲解神秘学中关于“契约”的内容后,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我觉得她连电子恶魔都有了,鬼影噩梦也经历过了,哪怕玛索的鬼影噩梦有些特殊,又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呢?如我所想,她只是思索了片刻,就痛快地说:“就算要索要报酬,不也应该是主人出面吗?”她的目标,果然再次击中在玛索身上,如果她一开始就是针对玛索而来,那可真算是锲而不舍,不过,我不觉得,她对玛索有除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外的其他情况。从她身上的种种表现来判断,她是受人指使,或者说,明确执行某个命令的可能性很低。

这个少女就是拉斯维加斯中的一个获得电子恶魔的原住民,这么想的话,她的气质、行为和态度都极为相符。

当然,我并不排除她有极强掩饰能力的可能,只是,在评估中更趋向于前者。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见你。”我只是摊开手,说:“你看,我也只是一个客人,为你这个新客人讲解一些规则,免得你受到伤害。”

“我听说,你帮这个女孩解决了鬼影噩梦?”少女的眼神中带有疑惑。

“是解决了一些问题,但并不代表鬼影噩梦会消失。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在还拥有电子恶魔的时候,就期待鬼影噩梦会消失。”我说。

“你是说。鬼影噩梦是伴随电子恶魔一起存在的?”少女追问。

“不止鬼影噩梦,连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也是这样。”我回答。

“原来如此,这就是专家的判断?”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顿了顿又问:“看样子,你帮助过的女孩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鬼影噩梦,所以才想我索要报酬?”

我没有回答,我想,她自己会在心中发酵答案。少女见我沉默,于是撇开这个话题问到:“你可以帮我吗?就像帮这个女孩一样?你是专门解决这类问题的人。不是吗?”

“需要报酬。”我扼要地回答,少女的脸色开始沉吟。她问:“需要什么报酬?”

“那是新的交易。”我觉得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于是不再顺从她的偏题,将话题转回正轨:“你先考虑一下该如何离开这里。”

“你可以带我离开。”少女十分肯定地说,那涂抹浓妆的眼球灵动起来。虽然话声柔软,却散发出点点诱惑的味道,“我可以给你一些报酬。”她暗示性用手指在皮衣开襟处的乳沟划了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