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电光火石的交战中,异化右江一共展现了两种能力现象,一个是“必中”,另一个则宛如“念动力”,便是只瞪了我和最终兵器十号一眼,就将我们彻底压制的那种力量。究竟是她的确同时具备复数“神秘”,还是同一种“神秘”的不同技巧性体现,暂时还无法确定,不过,无论“必中”还是“念动力”,都在强度上让其具备了对抗“高速“的可能性,至少,最终兵器十号的下场证明了,当前她所达到的速度,并不足以让她避开异化右江的攻击,反而成为了致命的弱点。
但是,如果不是最终兵器十号的干扰,让异化右江获得了反应时间,少年高川能够在一开始就击中异化右江吗?在那种速度下,异化右江看起来连反应都来不及,虽然有不需要接触就能产生作用的“念动力”,但似乎也存在一定的发动条件——例如注视。很明显,以少年高川的速度,异化右江连用视线捕捉他的机会都没有。而她之所以可以击中最终兵器十号,也并非在意识和感知中捕捉到了最终兵器十号,也仅仅是“必中”所产生的结果。
碾压着我的力量,即便异化右江的注意力和目光都已经转移,仍旧没有降低的迹象。异化右江虽然一副瞧不起人的态度,实际却极为谨慎,即便我没有展现出任何威胁性,她也不打算给我一丝半点的机会。
在异化右江击穿最终兵器十号的瞬间,也意味着少年高川摆脱了最终兵器十号的纠缠。在连锁判定中,他疾走出的弧线毫不犹豫地回旋,直击异化右江。异化右江似乎做了什么,弧线的延展极为不明显地阻了一阻,但是。在我在想“可能是念动力发挥了作用”的同时,弧线已经贯穿了这层阻力膜。
下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下来。
虽然过程有先后,但是,在如此高速的运动战中,任何变化都只在眨眼间就结束了。如果没有连锁判定之类的观测能力,定然就像是省略了过程,而直接呈现出结果——
异化右江用拳头击穿了最终兵器十号的腹部,让它脚不沾地,悬挂在半空。但是,异化右江本人,也被身后的少年高川用臂甲的刀刃贯穿了心脏部位,整个人在这一刻凝固下来。
最终兵器十号的创伤看起来严重,却根本无法让其失去挣扎能力。在异化右江的动作定格的一瞬间,它的双臂化为长枪,洞穿了异化右江的胸膛,险险从少年高川的脸颊边擦过,要不是少年高川的另一把臂刃及时挡偏了,此刻脑袋也必然被贯穿。
和最终兵器十号的不一样,异化右江在人体的具现上显然更胜一筹,而这也成为了她最大的弱点。被贯穿腹部。对于最终兵器十号来说根本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被接连刺穿心脏和胸膛的异化右江,却极为明显地衰弱下来。
仅仅是眨眼的时间,压制我的力量,就已经衰弱到难以延续的地步。而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一刻,异化右江仍旧被少年高川和最终兵器十号钳制着,似乎无法动弹。
最终兵器十号将长枪重新变回手臂。从异化右江的胸膛中拔了出来。异化右江张开嘴巴,咳出一大滩血迹,下一眨眼,最终兵器十号便被一股强力而无形的力量击中,脱离了异化右江的手臂。再一次被碾压在地上。但是,如此强力的攻击,此刻也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怎,怎么可能……”异化右江似乎真的没了气力,断断续续地说:“我的身体,没有弱点,我的力量,没有死角……newtype的力量……怎,怎么会……这么简单……”
“因为,他们两个的本质,和你同源。”我大概可以猜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从出现时就展现出压倒性实力的异化右江,在一个眨眼间就步入濒死的境地。正如她所说,她所拥有的“神秘”,她口中的“newtype”一定是在某种程度上,没有弱点,没有死角的能力吧,乃至于,如果不是少年高川和最终兵器十号,其他人即便拥有同样的速度和**能力,可能也是无法对异化右江产生如此严重的伤害吧。
但是,如果对手是同样代表着“江”某个部分的少年高川和最终兵器,一个可能已经被正体“抛弃”了的“江”之映射体,又如何让其力量产生功用呢?即便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在完全的对抗中,也一定会被从本质上克制。
在脑硬体的推断中,除了这个结论,想不出更多,更有可能性的结论。
如果她的对手仅仅是我,她同样具备八成以上的胜率,真是遗憾,她出现在了不正确的时间地点,面对的是错误的敌人。但是,这种错误,有可能本就是谋算者的计划之中。
“真是……愚蠢……怎么可能……”异化右江仍旧是一副不可理解,无法置信的表情。没想到,她被“污染”得这么彻底,真的如同人类一般。但是,看着这样“正常”的异化右江,我却没来由生出一种“这样的她不应该继续存在”的想法,就像是——
这样的“江”之映射,反而无法得到认可。
我曾经许多次想过,如果“江”之映射体是正常人的话,例如,近江的那种疯狂特质,变得稍微普通一点,那该是怎样的感觉呢?“高川”会和这样的“江”结识,相爱,然后产生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线吗?
但是,仅仅只是偶然的一个火花闪现罢了,其实,根本就无法想象那样的世界,那样的“江”,那样的“高川”。
现在,终于有一个比较接近那种想法的实景出现在眼前,却反而让人觉得无法认可?
无法认可,无法认同,这样的“江”,无论看起来多么强大,多么人性化,都让我感到遗憾,寂寞,无趣,想要彻底毁掉。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疯狂了。但是,这样的念头,在我注视着断断续续说着“怎么可能”的异化右江时,却真切存在着——果然,我所认知的,所认可的右江和异化右江,还停留在过去那个拉斯维加斯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
现在的她,我不愿意承认。
“你的眼睛——”我想说:我要拿回来,但是,在我说出口前,异化右江的身体陡然抽搐起来。
比之前更加痛苦的表情,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中,带来一种似乎从那边传染过来的刺痛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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