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 空中疾走3(2 / 2)

在锉刀的控制下,这架“喷火”险险擦过一处齿轮,我们都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锉刀说:“轮子被磕掉了。”不过,我们也不需要降落,所以并不是什么沉重的损伤。就和我们所观测到的那样,“喷火”的油表和弹药技术,永远都是标满的。锉刀极为兴奋地做了一个回旋的动作,似乎是挺有名的机动特技,我不太清楚,整个意识态世界上下颠倒,但是在观感上,却没有太大的区别,仿佛没有绝对的“正和倒”的区别。其它的“喷火”正在收拢阵型,彻底脱离阵型的锉刀,在回旋之后,和它们的飞行方向交错而过,与此同时,这架“喷火”射出一条长长的弹道线。

就像是从“喷火”大队上方穿插下来的利刃,一溜“喷火”被密集的航炮打得歪歪斜斜,即便没有在第一时间爆炸,也失去控制后撞上近侧的同伴。在混乱中殃及的池鱼,几乎抵得上被锉刀直接击毁的猎物了。在这些“喷火”掉头锁定我们之前,锉刀已经驾驶着战利品朝远方更为庞大的战斗机群所分裂出来的其中一支飞行大队冲去。

“有本事就来追呀!猪头。”锉刀哈哈大笑,不过,我们谁都不能肯定,对方是否真的听见了,并因此产生冲动。不过。“喷火”们真的追了上来。它们的速度并没有再一次被“神秘”加持,我们之间的相对距离保持稳定,但仍旧位于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锉刀操作着“喷火”左右回旋,用各种惊险的特技穿插于齿轮杠杆等机构之间,所选取的。大都是一些极为考验驾驶能力,十分危险的地段。也许锉刀想要利用这种危险的地形,让身后的追兵产生损伤,借此拉开更远的距离,但是,那些由骷髅士兵驾驶的“喷火”。技巧没那么绚丽,但是在穿行危险地段的精准度上却丝毫不逊色。我们和追兵之间的距离并非没有拉长,只是并不理想,与之相比,更大的好处则是,这些危险地段的障碍物总能为我们挡去更多的子弹。

锉刀并不着急。我也一样。我相信锉刀有办法应付当前的局面,她在战场上是比我经验更为丰富的老手。很快,锉刀在一处急转弯之后停止机动,整个机体依靠惯性穿过下方的机构空隙,再重新启动发动机后,机身陡然反转成垂直的角度,大概是因为动作过大的缘故。我似乎听到了机身发出一种吃力的声响。而这个时候,从上方经过的“喷火”机群,其腹部正好落入我们这架“喷火”的射程内。

锉刀开火,一串子弹所形成火色弹道如同利刃一样,在“鱼群”的腹下剖过,呼吸间又是近十架“喷火”被打得浑身都是洞眼,冒着黑烟脱离了机群,而其它的“喷火”急匆匆地分散,但却无法在第一时间掉转机头到正确的位置进行反击。当它们重整阵型,试图将我们包围的时候。锉刀已经逼近其中一架,两者纠缠在一起,形如狗斗。彼此的距离是如此接近,我推开舱盖,在这架被盯上的“喷火”匆匆躲闪时。用弓弩射穿了驾驶舱内骷髅士兵的脑袋,这一次,它似乎立刻“死亡”了,至少,在战斗机的飞行表现上是这样——“喷火”很快就失去控制,不一会就撞上一处平台,变成了一团废料。

尚未成型的包围圈在我们击毁了这架“喷火”后露出一大片空档,我们从这个空档中穿出,继续朝着既定目标飞去。

“跟着那支飞行大队,应该可以找到其他人吧?”锉刀仿佛确认般,但却一副自言自语的口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

身后的“喷火”仍旧紧追不舍,它们此时的减员数量已经将近过半,但却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在锉刀的控制下,我们这架“喷火”的机动是相当奔放的,就如同电影里故意拍摄出来的特效一样。锉刀不时调整飞行姿势,闪过射来的子弹,她自然是不可能每一次都精准看到这些弹道的,但是,本能和直觉却让她完全没有被击中一次,最危险的情况,子弹也仅仅是从我们这台“喷火”机身外五米处飞过。

我们就这般追逐着前方的机群,又被身后的机群追逐着。我们需要控制和前方机群之间的距离,以防它们的行动产生变化,又要随机应变,依靠突然的反击去削减追兵的数量。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更多的战斗机群来支援这些追兵。它们在我们的反击中,显得有些狼狈和焦躁,当然,狼狈是显而易见的,它们的数量很快就削减到了只剩下二十多架,而焦躁则只是错觉而已。和锉刀的机动相比,它们的机动更加稳定和机械化,显得没什么灵气,所以才在大规模的战损中,让人产生它们正在焦躁的错觉。

这些骷髅士兵,应该不会因为失败和死亡而产生情绪。当然,就算真的有负面情绪滋生,对我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它们的情绪如何。

夸克始终在远方盘旋着,那支从第二批战斗机群中分裂出来的飞行大队,也并没有对其进行攻击。这支飞行大队的机体型号有些混杂,不仅是“喷火”,我能认出的还有“野马”,“地狱猫”,“零式”,“拉7”等等二战知名的战斗机。阵型也显得没有“喷火”这么整齐规范,就像是一窝蜂在冲刺一样。但是,我们却不能简单就此认为,它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它们拥有多大的战斗力,没有亲自去体验,是无法确定的。

这支特混飞行大队的目标似乎在挺远的地方,而且,一直都在移动,因此,这些“带路人”并不总是下降。没有夺取“喷火”,要跟上它们并不困难,但仍旧是一件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