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辰话是这么说的,也是任性这么做的,放在两年前,他都不会这么任性,但现在,他告诉自己,只要你对得起喜欢你的粉丝和观众别让他们失望,其他的,你可以优先开始考虑自己了,让自己开心,顺着自己的心情而为,那些套在你身上的枷锁和束缚,要慢慢的一件件脱掉了,不使用暴力的方式一次全部砍断,但我也要告诉你,我就是不要这些枷锁和束缚,即便你不愿意又如何,你阻拦不了我,无论是我一次全砍断还是一件件的摘下去,你都只能看着。
“导儿,真不用你带队了,就常规上一些网站和新闻媒体的宣传就可以了,铺天盖地那种就不要了,悄无声息的上就悄无声息的上,我对这部片子有十足的自信,别担心题材的问题,在这样一个浮华的世界里,六爷这样的人,该多一些,也可唤起大家内心的规矩,别让现在这浮华变成可憎,导儿,你能想象如果一个老年人摔倒在街上,却没有人赶上去搀扶一下的画面是什么样的吗?如果是六爷,如果周围都是一些稍微懂规矩的人,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大家绝对赶上前去扶起老人送往医院。”
杨以辰给小钢炮打电话解释一下不宣传的缘由,也不让他在无可奈何下决定自己带队撑起场面,提了一个在未来几年时间都成为了人性讨论的简单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命题?”
“如果你将老人扶起来送往医院,老人或是老人的家属,说是你给老人撞倒或是如何让老人在街上摔倒,致使来到医院,暂且不说是否伤重,一系列的检查费用就不低,你愿意担起这个责任吗?如果不愿意,你又如何解释呢?如果对方坚持不相信,或者说就是故意不相信想要抓一个所谓的‘肇事者’来替老人在医院的费用买单呢?”
“这……”小钢炮刚想说不可能,却又觉得这个命题没错,现如今的社会风气,还真不能驳了他的这个说法,但又觉得他太过偏激:“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这或许存在,但一定是个别现象。”
杨以辰笑了:“我又没想过要去教育别人,就是提供一种大家认可的状态,觉得六爷这样的人很可爱,你信不信,导儿,你演的这位六爷,一定会成为观众非常喜欢的角色,尽管他已经不再被现在这个社会所接纳,是被淘汰掉的一群人,现实中接触可能也不愿意接触类似的人,但只是电影,只是在虚幻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人,我很确信,观众们会喜欢他的那种独特‘纯真’。”
小钢炮很早之前就开始注意了彼此的身份,不是他说不过杨以辰,是有些时候他必须告诉自己,在你不特别反感或是厌恶的情况下,你要尊重对方是自己老板的事实,像是眼前这种争论,本就无所谓输赢,更不关乎原则问题和立场问题,不宣传更好,既然你老板有信心,我作为演员,自然乐得多休息休息。
沙漠的边缘,杨以辰站在风沙之中,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半天没有说话,乌鸦等人谁也没有打扰他,师轻舞走到驾驶室,对着已经换过来开车的乌鸦问道:“我们是不是给予他的帮助太少了。”
乌鸦摇摇头:“他不需要的,他是我见过第三个真正有自己想法坚定自己想法的人,第一个是我师父,一生桀骜,一生逍遥,一生狂傲,最终也是我自逍遥;第二个是我的女朋友,她认定了一条路,那这条路上的所有荆棘坎坷对她而言都不是麻烦,她享受铲除这些荆棘的过程。第三个就是辰仔,从他出道至今,早已扛过了太多太多的压力,他想要成功,想要做一个不受规则束缚的圆梦者,现在距离圆梦越来越近,那不受规则束缚也就成了他披荆斩棘路上所享受的乐趣,这点压力,对他来说太小意思了,我敢肯定,他根本就没当回事,甚至此时此刻他心里是隐隐亢奋的,能够破坏既定规则,谁说电影上映前一定要大面积的宣传,我不宣传,也一定成功。”
他这边话刚说完,师轻舞就看到荒漠边缘的杨以辰突然发疯似的向着远处更为荒芜已经渐渐进入沙漠的区域狂奔着,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叫着。
师轻舞莞尔,原来是装深沉,看来乌鸦说的对,这种小小的快乐,或许也就只有在这一望无际的荒漠上,才能够被无限放大的释放出来,得到成倍的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