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色的大窟窿，不是用灵力汇聚出来的吧……似乎是……”

“空、间缺口。”有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韩熙照早已是面红耳赤，神色激动无比，指着林忠面前的空间缺口，声音颤抖着道：“真的是空间缺口，真的是……竟能用人力撕破空间，这、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到……”

此刻这位雪宗的老祖宗，早已没有长者的风度，激动得话都说不清了。

亲眼见识到他自己向往了上百年的境界，而这种境界，可能是他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怎能不激动？

就算自己没有多大可能达到这种境界，今日他亲眼见识到一掌划破空间，也让他无法平静。

林忠面前的空间缺口，不过一个呼吸间，已然变成得有四五尺高、二三尺长。

柳凝霜此时正站在林忠的正后方，她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可当这空间缺口放大开来的时候，她竟是惊呼起来：“小柳？！”

“娘！”缺口里面发出一声略显疲惫而又带着惊喜的呼声。

“娘，你们，快逃远点，地面、地面有动静，有很厉害的东西要出来了。”小柳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见到外界人类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却是母亲的安全。

小柳此时如同风中的一叶柳絮，飘摇欲坠，柳凝霜见状，又听到女儿的话，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不等她再开口，林忠大声道：“还不快出来！你以为扯破空间是这么容易的吗！”

话音一落，小柳才留意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忠、忠叔？”小柳立即觉得这人的面容与漠水城的那个铁匠完全重合。

她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离开这个鬼地方，很可能就要葬身于此了。

唰——

小柳不再多说一句话，毫不迟疑地朝着空间缺口钻了过来。

在秘境中周旋许久，她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此刻竟然只能用最普通的动作“钻”来离开秘境了。

柳凝霜一把拉住女儿，心中百感交集，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

林忠的手掌，猛然一握紧。

那硕大的空间缺口，顷刻间化为虚无，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而，距离缺口最近的几人，都惶恐不安地看着缺口消失之处。

“刚才的那东西是……”柳凝霜心疼地把小柳揽在怀中，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空气。

“忠叔，我也看到了，那隆起的地面。”林枫的脑中，再次回想起剑灵的话。

小柳同样心有余悸，可当她看到林枫的时候，却是脸色一红，朝着柳凝霜的身边靠了靠。两年不见，曾经的少年更添了几分英气与刚毅，竟让她觉得心头乱跳，说不出话来。

林忠这时才说道：“韩川，让雪宗的所有武皇以下弟子，全部离开宗门！”

“啊？”韩川大惊。

“你们宗门地下封印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吗？那东西破除封印出来了。”林忠呵斥道，“还不赶紧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