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辘辘前进,当地官员派出来护送睿王殿下进城回京的护卫队也有条不絮的紧随着马车进入青浦城。
赵甄醉了,睡了,却时不时的傻笑,时不时地骂人,喃喃呓语,萧睿将她的小身板箍在怀里,闭目养神。
车队行驶了半天,从青天白日一直道傍晚的酉时十分才到达城内的码头,期间偶有清风撩起帘子吹进马车内,可马车内的酒香依然还在。
“爷,码头到了。”
尚可掀起一角帷子,头探进马车里汇报。
这样无礼的冒失无礼的举动在平常萧睿并不怎么谴责过他,可现在这会当他看到马车内的赵姑娘靠在主子爷的心窝里揉着眼睛时,他的脑袋瞬间被自家主子爷冰晶似的眼神给刺成了蚂蜂窝。
尚可瞬间感到腊月的寒风来临,激灵灵地打了一冷颤,讪讪地笑了几声,放下帷子头缩了回来,惊魂未定。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拍着胸口顺着气儿,尚可侥幸地跳下了马车,这时坐在另一边驾着马的绣子开了口。
“尚可,怎么了?”绣子脸带浅笑平静的问他。
“无事,你先上船替王爷打点好房间,爷在休息,不许打扰他。”
经刚才车内的主子爷俩冰刀子一顽,尚可很识相地吩咐些活儿将绣子给支开。
“我这就去。”
绣子脊背微微一凉,不太自在地点了下头,恍惚着下了马车往码头上边的官船走去,垂着两边的拳头微微紧握,冰冷的指甲硬生生掐尖了肉里。
尚可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回头去遣散从县府内一路跟来的护卫队,留下那辆载着两尊祖宗的马车在原地。
“醒了?”
“唔~”
闻见萧睿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飘飘的,赵甄揉着眼睛,怒着嘴迷糊地应了一声。
喝了一杯酒,她睡了整整半天,睁开眼睛时,她的脑袋有些沉,精神还有些恍惚。
“爷,你是不是在酒了下了药?”
酒力太猛,酒香还在。她坐直了身板,晃了晃脑袋,心里想啥就直接问啥。
萧睿嗤笑了一声,捏她的脸颊一把,“胡言乱语,看来你还没完全清醒。”
她揉着被他捏疼的脸蛋,撇了撇嘴,“看来还是我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