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必要,不学聪明一点,如何能在绣衣司混下去。听说前几年天京那边绣衣司总部里就有个绣衣郎不懂得这规矩,后来就被革职。
韩百户知道,那位绣衣郎应该是背后有点关系,否则,寻常人想要离开绣衣司,除了退休,就只能横着离开这一条路了。
“大人,这是这几天的监视记录,请您过目。”绣衣郎将那本不厚的本子双手呈上。
“嗯。”韩百户喝了口茶水,轻敲桌面。
这绣衣郎立刻会意,欸了一声,躬着腰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将记录轻放在桌面上,随后退到一旁肃立。
韩百户一杯茶喝了大半,没办法,天气又干又热,这个赵黎卯也不是个好相与,既然想着从他身上敲出一笔钱来,自然得多说些话与之周旋。
说了这么多话,也就渴了。
韩百户将记录拿了起来,快速地翻动、阅览。
不仅是他读得快,一目十行,还因为这些绣衣郎都是经过绣衣司专门训练的,在监视记录的时候,都会简明扼要,力求效率。
不一会儿韩百户就将王肃这几天的行程都看完了,随手将这本监视记录又丢在了桌上,准备问询绣衣郎。
这也是这位绣衣郎仍然在这儿等候的原因,毕竟有些细节并没有记载在纸上,而阅览之人想要了解,这也就需要一个问询的环节了。
这是绣衣司多年总结下来的一套流程。
韩百户觉着很有道理,也很有用。
虽然绣衣郎在监视时会记录下来,但他们总不可能事无巨细,连监视对象今天穿了什么亵衣都给记录得一清二楚吧?
但谁又知道,这消息这次没有用,下次有没有用呢。所以,问询这一步就很有用了。
“他这几天一直住在石柳镇?”韩百户问道,
作为绣衣司在平通城的百户,他自然是知道石柳镇这个平通附近的乡镇的。
“正是。”绣衣郎回禀道,“经属下查明,这人姓王,名字无人知晓,六月二十九那天开始才有人在石柳镇上看见此人。”
“这陈家爷孙?”韩百户注意到了这个。
绣衣郎一听,心里也就明白了韩百户想要问什么,说道:“属下已经探明,陈家的老人叫做陈德贵,小孩至今没有大名,镇上的人都称其为陈二狗。陈家祖祖辈辈生活在石柳镇,基本可以排除是细作的可能性。且陈家老人的儿子、儿媳,都曾是是西北凉军的一员,不过都已牺牲,和那件事儿有关。”
西北凉军?那件事儿?
韩百户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绣衣郎所说的是什么。
韩百户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思索片刻又问道:“此人当真没有内功吗?”
“这......”绣衣郎迟疑了一瞬,继续说道,“据属下观察,此人这几日一直在教授陈家小孩武功,但都是些基本功,并看不出来此人的武功路子。而且他也从未调动过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