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应付了老和尚两句之后,赶忙起身也离开了卢阳庙,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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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路上。
房乐池向宋善问道:“少阁主,方才是有什么问题吗?”
宋善双脸依旧带着病态的酡红,步伐轻浮,身旁有一名护卫搀扶着他。
“没有。我就是忽然心血来潮,看了他一眼。”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个书生罢了,身上半点真气都没有。”
房乐池回想起了那名书生,也就是王肃的模样,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一番,并没有想起什么,也就作罢,只当是宋善一时的错觉罢了。
宋善又问道:“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房乐池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下来之后,我便在庙中正堂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都不过是些普通的香客。”
“一个也没有吗?”宋善有些惊奇地问道。
房乐池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奇怪......按理来说我们都在安庆楼待了好几天了。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哪怕那刺客比较谨慎,有所防备,也不应该不有所动作啊?”
宋善喃喃自语道。他们虽是一行五人,但宋善说话,那三人可不敢接话,只有房乐池可以。不然的话,宋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房乐池说道:“会不会那刺客怕了?放弃了?”
“房叔说的有道理。”宋善微微点头,“但我觉得以绣衣司的行事来说,不该派这么胆小的刺客。毕竟做戏嘛,还得做全套。若是给旁人察觉出破绽来,那不就穿帮了吗?”
他看向了山脚,幽幽地说道:“绣衣司可不像是那种会穿帮的三流戏班子呐。”
房乐池不置可否。他破元刀在江湖上也闯荡过名头来,也是有几分傲气的。之所以能留在天武阁当名义上的客卿,实际上的打手,全是因为宋天行的救命之恩。
但若是让他给一个完全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当保镖?可能吗?
其中玄机不便多言,自行领会。
宋善心中存疑,便指着一名护卫说:“你!等会儿在山脚下守着,就守一刻,不,两刻钟。务必将我们下山后下山的香客的脸都记住。回西罗城后找个画师将他们全都画下来。”
被指着的那名护卫先是一愣,随后抱拳应道。
“至于我们,房叔。”
“在,但凭少阁主吩咐。”
“便有劳您快些将我送回安庆楼了。”
宋善喘着粗气,在说完这段话后,双脚更是一软,险些就要跪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另一名护卫手疾眼快,也扶了上去。
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搀扶着宋善。
“好!”
房乐池答应了一声,便从两名护卫手中接过了宋善,将快要昏厥的宋善背在背上,带着护卫们快速向山下奔去。
到了山脚,留下一名护卫以作监视之用,其余两名则是跟着背着宋善的房乐池一齐纵马往着西罗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