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变。

在最初说出那些的那一刻，之前的挣扎和痛苦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破罐子破摔的认命。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那些事情不止是他知道，别人也知道，就算他不说，也会有别人说——终归会有人知道，绝无尘和墨惊鸿是杀害空海灵圣徒弟的凶手。

他还告诉自己，没关系，现在绝无尘他们已经是灵圣了，据说他们那边两个灵圣，对上空海灵圣根本就没关系，所以，即使将这件事告诉空海灵圣也没关系……

思想越来越坠落。

在自我安慰到最后，他已经告诉自己，这件事，不是自己不对，反而是绝无尘和墨惊鸿连累到了他，若不是绝无尘和墨惊鸿，他也不会被卷入这些事当中……

一路上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到昊阳老祖真正到药师工会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在下玄天门昊阳，特来恭贺药师工会，恭贺你们有两位灵圣加入，从此势力更上一层楼。”

“咦？”因为绝无尘和龙牙他们还没有被介绍出去，所以，这时候根本就没人为此来****。

所以对方的脸色有些怪异。

昊阳老祖看着，眼神有些阴暗，开口道：

“贸然前来，还望海涵，主要是，我与那两位新的灵圣有些许交情，所以忍不住提前来此恭贺。”

“你认识那两位灵圣？”

怪哉，那两个不是新人么？在中州大地怎么会有认识的人？

“是的，我们都来自中州大地，阁下不信的话，可以去通报一声，在下昊阳老祖，若是方便的话，在下想见他们一面。”在东龙帝国，他从未如此卑微过，在中州大地，他却处处如此卑微。

也许，以前的昊阳老祖，早就被东龙皇帝杀死，跟东龙皇帝一起被埋葬在那个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