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尚早,客栈里晨起的不多,走道上仅有他们二人。
白似久见四下无人,神色古怪的看着他,说:“你怀疑闲哥……不是没有道理,不瞒你说,我也有一瞬曾这般想过,可我还是信他。”
非夜白浅笑着侧过脸,看向透着晨光的窗幔,嗓音淡淡的:“这间客栈看着不大,可里头摆件是不差的。你瞧,这窗户面上雕刻的花纹可见,手艺是不错的。只是——”
“噗”的一声轻响,薄薄的一层窗户纸被他一指点破了。
白似久微微一愣,正要推开窗户,却被非夜白一手拦住:“从这洞里看去,可能看见什么?”
从她的角度,正巧能看到一簇红玫瑰,妖艳绮丽。
她扭头看向非夜白,晨光中能看清他侧脸优雅的弧度。
他这是话中有话。
非夜白这时才推开窗户,放眼看去,是间破败的小院,那一簇妖冶的红玫瑰,不过是乱草中的一点艳丽。
“这间客栈后窗临街的小院再简陋不过,若不是推开窗户向下看去,仅从捅破的那窗户洞里看去,断然不会想到是这番景象。”
白似久深吸一口气,面色有些僵硬:“你这么说,还是在怀疑闲哥。”
非夜白荡漾开微笑,却说:“不,我更情愿相信他,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就事论事,一个故事罢了。”
白似久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不还是那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