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放下话,也不敢去看非夜白的反应,咬咬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烟霞刚走,非夜白缓了神色,勾唇一笑:“它性子不错,犯了错能改很是难得,想必你们以后会相处的很好。”
白似久木了一瞬,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你方才是在做戏?”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它修炼迟迟未有长进,定是心里埋着什么事情想说又不敢说,这才帮了它一把,让它吐露真言,做一只诚实的鸟。”
她心里为烟霞默哀了片刻,心说做一只诚实的鸟还真不容易,那孩子回去估计要哭唧唧好一会儿。
非夜白先前威胁过烟霞的那只茶杯里飘进了一根红霞般的羽毛,是方才烟霞抖落的,她将茶杯撤了,又给他换上一只新的,手指拨弄着一桌掉落的红毛,心里仍是有些放不下烟霞的状态。
“我没养过凤凰不清楚,烟霞掉毛的状态当真是正常的?”
非夜白喝着自家夫人亲手倒的茶,面不改色道:“我也不曾养过,不清楚。”
“不……不清楚?”
她指尖一抖,不小心将一根羽毛戳的飞起,飘飘荡荡的在空中拐了个弯儿,落进了非夜白刚喝了一口的茶水里。
非夜白眉梢一蹙。
某只鸟顽皮,连带掉的毛也如此顽皮,毁了夫人亲手斟的茶。
看来,是个找个合适的时候与它谈谈做鸟的道理了。
白似久不知他心中所想,哪里晓得这一根毛即将引发一场探讨鸟生的严肃谈话。
她不知,只觉得这一桌加一地的毛看的让人心惊,再加上烟霞已然秃掉的脑门,便顺口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我总觉得它现在状态不对,不行,还是得找青夙已将凤凰一族的习性问个清楚,这茶我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