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抡起的风车惊呆了旁边好几船人。
这么大一支桨能抡得呼呼生风,也算是不得了。
“好,好样的!”周围一圈人扬起笑脸,叫着好鼓掌。
非夜白也笑着看她,单手提溜着木桨,就那么随意的往月色下一站,下颚一扬,让许多人忘记了鼓掌,看得痴了。
前方一艘大的游船里,有几位姑娘看着眼馋,也不顾旁人的眼光,挥舞着手绢朝他招手,一遍嚷嚷着俏郎君,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的。
白似久一下一下掂着桨,笑得前仰后合的停不下来:“先是浪花朵朵开,后是桃花朵朵开。”
非夜白半眯起眼,待她笑得差不多了,把手中的桨往湖里一抛,惹来旁边一阵阵娇俏的笑声,心说这位郎君俏,随意一个动作都是好看的。
而他趁机上前一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夫人可还记得,我在青帝寿宴前说的话?”
“哪句话?”她一愣,皱了皱脸,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非夜白一字一顿道:“辣手摧花。”
白似久:“……”这不合适吧。
然而人没拦住,就那么淡淡往游船上一扫,前一刻还挥舞着绢帕的俏女子们手一抖,帕子齐刷刷的掉进了水里,看着跟下饺子似的。
湖面上扑簌簌的飘了一圈各色的帕子。
而船上的女子们被他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了,巧舌也打了结,一时间张着嘴却想不起来要说个啥,就那么伸脖子够在船沿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围观的哄然大笑,搞得这些女子忒不好意思,灰溜溜的钻进船舱里去了。
临走前还想对着她们看上的俏郎君投去一个哀怨的秋波,也都只敢偷眼看着,不敢与他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