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似久搬进长乐未央宫已有数日。
这些日子以来,往来之人络绎不绝,皆是打着拜访扶苏神官的名号,真正敢给她递拜帖的倒是少之又少。
“住的可还习惯?”
非夜白推门而入时,白似久正在廊下赏雪。
“阿夜,你回来了。”她回头,见他满头的白色的落雪,不由得一笑,“看来这雪下得大了些,回头我便让它停了。”
非夜白掸去了一身雪气,走过去将两扇大敞的窗户关上,这才说:“不必了,你喜欢便好。从前你便喜欢看雪,每每都要到颜缥雪那去,一住便是好些日子。日后你足不出户便可看到,也不必往他那跑了。”
白似久听完,简直笑弯了眼睛:“多少年的陈年飞醋了,你还吃的津津有味。”
非夜白拥住她,满眼都是无奈之色:“夫人的追求者太多,为夫也没有法子。”
尤其是像颜缥雪这种程度的竞争者,着实不能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听说先前颜缥雪便在为自家夫人四处搜寻新宫的图纸,好在自己提前下手,才没让人钻了空子。
白似久一瞧,这醋吃下去,若是不哄好了,也不知何时能消下去,索性一并说开了。
她拉着非夜白在窗边坐下,想了想,说:“他于我,执念颇深,不是一时半会能了的。当年妖王斩飞绝求他不得,一怒之下便将他刺穿一眼,生生钉在万年冰川之上,受百世苦寒。我那时去妖界苦寒川寻七星玄铁铸剑,无意中将他救下,他便一直随我寻剑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