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因为农民军的牵制,让官军不能全力对付建奴,致使他们壮大而侵扰京畿?”朱聿键见到高迎祥答不上来,又换了个话题。
“不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这样不为百姓着想的朝廷,活该被建奴劫掠。建奴打这样的朝廷,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了。”高迎祥冷哼一声道。
朱聿键当即大力的一拍桌案喝道:“凭你这一句话,就知道你是个只为私利从不考虑百姓的人。建奴叩关劫掠,你何时见过朝廷大员被杀戮?他们都躲在京城里,有大量军队保护着。那些建奴算是替天行道?我呸,他们入关才不会管什么官员百姓,只要是我们华夏人,他们就烧杀抢掠,淫虐我们的妻女,杀死我们的父母,还要抓捕大量青壮去给他们做牛做马。这叫替天行道吗?这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以这些人为替天行道,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迎祥被骂的一愣,他还想张口说什么,却见到朱聿键一挥手:“我不想与这样的糊涂蛋讲话,给我押下去。”高迎祥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两个大汉拖走了。
见到朱聿键满面通红的样子,郝玉兰有些心疼,她上前拍了拍朱聿键的肩膀说道:“王爷不要生气了,与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朱聿键摆摆手道:“我本来以为他是农民军之中的异类,是个深明大义的汉子,希望能够将他解救出来为我所用。不过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明日就派人将他送上京城,交给皇上发落吧。”
“如此也好。”郝玉兰点了点头。
朱聿键又一挥手道:“将马守应带上来。”很快两个宪兵又押着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此人其貌不扬留着连鬓短髯,全身肌肉紧绷显然力气不小,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死死盯着坐在上位的朱聿键,那其中充满了不甘和恨意。
见到对方的这幅摸样,朱聿键微微一愣,他不是因为对方的容貌而发愣,而是看到了对方头顶上那个白色的圆帽。在后世朱聿键也见过这样的帽子,只不过都出现在清真饭馆或者牛羊肉铺里面,它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回族人。
当然后世带这种帽子的商贩,究竟是否真的回族人,还是为了做生意的招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时代肯定没有假回族人。因为在大明内部,民族之间的歧视实际上从未中断过,在华夏族占据绝大多数的时候,作为回族人不但不会带来利益,反而有可能遭到歧视。
朱聿键上下打量着马守应询问道:“你是回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