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泉阁下,你怎么过来了?”士兵连忙挺胸敬了个礼道。
“睡不着。下去吧,我来值会班。”松泉幸助拍了拍祝山值守的肩膀道,“有没有火,借个火?”
“有,有。松泉阁下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啊。”祝山值山连忙取出火柴盒,还是从镇山一家农户中抢来的。
“我的老师前几天战死,你说心情能好得了吗?”松泉幸助抽了口烟,一屁股坐在重机枪旁边的沙袋上。
“对不起,松泉阁下,卑职不是故意提及阁下的伤心事。”递火的士兵连连道歉道。
“没什么,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况且自从开战以来,咱们身边战死的亲人,朋友也不算少了。这么多人里面,总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松泉幸助坐在沙袋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此时的日军同一支部队里面,往往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同乡,双方在军队里面彼此照应,作战时期也更为默契,爆发出更强的战略,可相应的,一旦战事开启,在遭遇重大伤亡的时候,也给这些幸存的士兵心里上巨大的阴影,好在日军还有武士道这把精神上的利剑,不断地给士兵洗脑,让这些士兵狂热的崇拜天皇,为天皇效命,无时无刻不在灌输着忠君的思想。
“是呢,跟我一起在学校念过书的千宏君也在最近的一次战斗中牺牲了。支那军并不像以前传闻的那样软弱不堪,他们虽然不及帝国军人强大,但他们的作战意志却是一次比一次来得更为坚定而且支那军太多了,从奉天一直打到这里,支那军的数量从来也没有少过,你永远也不知道眼前的敌人什么时候才能杀干净。”另外一个士兵也抱怨道。
“是啊,敌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原本只有支那西北军装备了那种射速极快的步枪,可随着后面战事的进行,甚至碰到其他杂牌的支那军时,也出现了那种步枪,对方的射速是我们的一倍以上,虽然没有我们打得准,但极大的干扰了我们的射击。”
“就是,对方装备了大量的小口径迫击炮,我们的掷弹筒在射程上还处于劣势,交战时必须进入到相当近的距离内,步兵才能攻击到对面的支那军,对方强了一倍多的火力,让原本的作战确实是困难了很多。”
“最为关键的是我们的炮兵始终无法压制住对方的炮兵,如果不能冲到敌人的阵地上,我们就时刻处在对方炮火的威胁下,哪怕对方被击中数次,只要还击一次,对于帝国军人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支那人太多了,但帝国军人却是消耗一个少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