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则是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有些无语:虽说我打算再坑你一把,但你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吐吧?
我就这么让你感到那么恶心?
见到朱标脸色有些不好看,孔克坚顶着一张煞白的脸,有气无力的说道:“臣臣昨夜自京城赶来苏州,身体还有些有些不适,还请殿下见谅。”
“无妨,无妨。”尽管朱标脸上仍旧带笑,心中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真没用!
田源不比你多跑了一趟,你还是坐的马车,结果人家田源没啥大事,倒是你,好像要死过去似的。
天天光顾着搂女人睡觉,这是身子虚了呀!
不过还行,身子虚归身子虚,没死就行。
这要是死了,自己还得把那个小的弄过来,麻烦。
朱标也是不打岔,当即开门见山道1:“衍圣公,此番本宫邀你来苏州,是听说这苏州风景秀丽,乃是修身养性上佳之所,因此邀请你前来小住几日。”
孔克坚抿了抿嘴唇。
朱标说的这些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我能信你有这么好心?
再说了,真要请我来,有必要大半夜的把人塞到马车里,这么着急忙慌的弄过来吗?
越是如此,孔克坚新政越是凛然。
朱标越是这么客气,越是让孔克坚觉得这里面有阴谋,指不定想从自己这里狠敲一笔,再或者暗搓搓的想弄死自己
这个可能性很大啊!
孔克坚已然不觉得,孔圣那个招牌就一定是自己的护身符了,这自己就算真死了,出个意外,也不是啥稀奇事儿。
朱标见了孔克坚那张脸,不禁无语。
他自是看出了这孔克坚啥意思,这是没信他啊!
好吧!
本来这个理由就是自己瞎编的,随便找了一个由头。
朱标咳嗽两声,就道:“衍圣公,是这样的,苏州一带的富绅一直以来都秉承诗书传家,对孔圣钦佩的五体投地,故而,希望本宫邀请先生前来苏州,以期望瞻仰先生之一二风采。”
衍圣公眼中露出惊奇之色。
我咋不信呢?
见衍圣公这般模样,朱标当即就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书,道:“先生请看,这些都是苏州富绅所请啊!本宫实难推辞,这才出此下策,昨夜令先生星夜兼程来此”
作假,那自然是全套的。
这些文书,朱标要弄来还不是小事一桩,当然,就连这作假的诚意,朱标也实在欠奉。
就上面那一两本是真的,下面那些文书,都是空白的。
见孔克坚还要真打开文书去看,朱标眼皮子跳了跳,当即就拉着孔克坚的手道:“先生呐,你可千万不能辜负苏州这些士绅的拳拳心意啊!”
“这个那个”
孔克坚也是被整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朱标这样的做法应该是别有所图,肯定不对劲。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现在他还未察觉出来。
朱标见时机差不多,就道:“先生,方才那些是私事。本宫这里还有一些公事要先生帮忙。”
孔克坚这一刻心中了然,想来,朱标的目标就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