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八大家办事,不是觉醒苦神,应尽的义务吗?
这不是他蔡根存在的责任吗?
怎么整的好像,是我求他办事一样?
我们家苦熬了那么多年,是为了谁啊?”
王苟胜觉得齐明普的思想很危险啊,赶紧打断他。
“老爷子,你可别说这样的话。
你们是为了祖宗,为了全人类,为了苦神的工程。
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苦神。
但是,绝对不是为了,蔡根。
你这个思路不对劲啊。
无论是郎敏涛,还是关山勒,都用了点手段,虽然没花多少钱,但至少给了蔡根前进的动力啊。
你齐明普上来一句,就让蔡根干活,那不是宝日做梦吗?
哪怕你把那架私人飞机送给蔡根,也比你这么干说强啊。
求人办事,一点也不投其所好,没有人情世故,情商真的有欠费了。”
齐明普不是不知道,王苟胜说的那些事。
其他家的萨满大拿,也不是没有劝过他。
可是他觉得没必要,不至于。
预想中,蔡根的觉悟不会那么低吧。
“咋地,我不给蔡根好处,他还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坐蜡?
他还能把自己摘出去,看着我们疆北生灵涂炭?
我不信,苦神的觉悟没有那么低,也不会那么低级趣味。”
段晓红掏出了两杯散白,递给齐明普一杯,先喝了一小口,缓解一下情绪,才开口。
“老爷子,实话告诉你,你理解的苦神是啥样我不知道。
不过菜帮子,就是那么低级,可特么气人了。
再说了。
萨满八大家呢,除了八大家,苦神留下多少烂摊子。
就算蔡根有责任,有义务,心怀天下,必须都去处理掉。
先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哪里,还不是蔡根说的算?
你上来就说自己家的是急活,蔡根就必须去你家。
咋地,蔡根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菜帮子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
齐明普有点信了,自己好像真的把事情想简单了。
不过,年龄大了,脾气就有点倔,即使错了也不愿意承认。
“他蔡根敢,他要是不去,我就把他绑去。”
大家伙一起叹了口气,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齐明普。
喳喳不善言辞,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齐爷爷,无论你跟我爷爷关山勒咋闹,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你可千万别有强迫蔡根的想法。
他实在太小心眼了,我就是跟他开了小玩笑。
你看他把我霍霍成啥样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蔡根,真的,我不骗你。
这个货,吃软不吃硬,有的时候软硬不吃。
但是可以确定,很不喜欢吃硬,除非你比他硬。
你就对自己这么自信,能够比他硬吗?
真撕破脸皮,不说别人,萨满其他七家,肯定都站位蔡根,你信不信?
所以,办事别冲动,一定要顺着蔡根来,才能办大事。”
齐明普的眼神中,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好像短暂的战胜了病魔。
“孩子,你说的有道理啊。
那咱们还是先去煤城吧,到了以后,等蔡根醒了,你们多多的帮我说点好话。
大家都是蔡根最亲密的伙伴,说话肯定比我好使。
疆北那边物产不是很丰富,羊肉串,葡萄干也拿不出手。
好在当初,有不少丝绸之路上的古城都埋在那,还有不少黄白之物,我这么大岁数也没啥用。
等这个事成了,蔡根心甘情愿去了疆北,那些黄白之物,就作为酬谢,送给大家吧。
反正在那边埋着,也挺占地方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拍胸脯保证,齐明普有这话,啥事都好说。
不过,私下大家心里都在想,有啥别有病啊。
多么通透的老爷子啊,咋就被病魔给堵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