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接过笔的手微微顿了半秒，随后才在空白处刷刷地写下‘南浔’二字。

“别看你长得一般，字写得倒是不错。”白无常看了一眼席欢的签名，接过合同，笑着说道。

“前半句就算了，后半句我勉强接受。”席欢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瞥了一眼白无常，南浔这长相确实算不上是大美女，但胜在清秀，皮肤白皙，底子好给她加了不少分，不过像白无常这种见惯了很多美女的鬼是不会懂的。

白无常笑了笑，“现在跟我走吧？”

席欢看看白无常，又抬头看看五楼的教室，如寒潭一般幽深的双眸轻闪，淡声道：“我去上最后一堂课吧。”

“嗯？”白无常顺着席欢的视线望去，“正好，顺路。”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却随风这般猝不及防地闯入席欢的耳际，犹如死亡的钟声，一声盖过一声，在她耳边不断回响着。

席欢微微垂首，平视前方。

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嗓音，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沧桑：“原来，我和你，才是同路人。”

在找到席欢之前，白无常对南浔的身份就有了一些了解。

他喜欢给人喝心灵鸡汤，但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乌鸡汤：“人不能改变自己的出生，这样的能力是你的天赋之能，哪怕不喜欢，你也得适应，痛过之后，你才会发现它有多美妙，你会越来越享受……”

席欢不由眯起双眼，眼角溢出几分无语：“……”怎么说着说着，就开起火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