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

“你和乔丹阳交往，我以为，自己陪在你身边，就够了，默默的。”

“可为什么，你不信我？”

这样脆弱的白若琛，他从没见过。

凌桀怔怔地看着他，神情错愕。

“阿琛……”

“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时候的我很生气，但现在想来，不过是迁怒罢了，因为自己而迁怒到你。”

“我真正在意的不是乔丹阳，而是你。”

凌桀眼中染上几分痛楚，他极力掩饰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一只手撑在地面，想要爬起来。

白若琛放开遮住双眼的那只手，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狠狠地将刚要起来的凌桀再一次抱在怀里，很紧很紧，像是要把眼前这个男人融入骨血中，“桀，对不起确实没意义。如果换成那四个字，我会……很开心。”

凌桀怔了一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刚刚还难过的情绪因为他这一句话消失了大半，耳根子不由的红了起来。

白若琛想着，啊，真想把怀里这个人拆了吞入腹中。

脑海中的齿轮高速转动着，凌桀用尽力气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白若琛，声音微哑：“渡边淳一说过一句话：‘我曾经很爱一个人，然而当我想进一步的时候，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阿琛，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是男的吗？”

现在这个社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出柜的男人。

凌桀发现，自己不能忍受所有人对阿琛指指点点。

原来……

他从一开始，想的……都是白若琛吗？

“桀，我愿为你斩断一切荆棘……哪怕全世界都不认同我们，那又如何？”白若琛眸光坚定地望着眼前之人，声音不响，却异常有力：“我喜欢的，我爱的人，他恰好是个男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