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此次来白瓶山带着任务,最好和平收容元宾,那天女心中焦急,自退后一步,朝对方道,
“元先生,刚刚小女之所以用精神干扰先生,绝无恶意,只是希望能让元先生冷静下来,不要为心魔所趁,做出错误的选择,莫非您真要一意孤行,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从指间熘走吗?”
元宾此时气息邪异,因为真气汹汹,鼓动衣袍甩动,一头长发飘舞如飞,整个人再非先前的木讷沉闷模样,反而凶性毕露,狂态尽显。
他心念一动,那房梁之上拉扯呈现各种形状的蚁群便化作一团从天空中罩下的大网,要将这普度教众人一网打尽,
“花言巧语,你普度教不过是装神弄鬼,愚弄凡夫俗子的邪派罢了,安敢插手我与元家之间的恩怨?莫非真以为我愚蠢如猪,随随便便就会被你们操纵摆弄不成?”
元宾身负大仇大恨,如烈火灼心,时时刻刻不敢忘。
若有希望,当然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给生母,给自己讨还一个公道。
然而,他虽不喜凡尘俗世,不愿与外界交流联系,却并不是一个湖涂蛋。
普度教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
放到炎汉末年,就是搅动天下浪潮,掀起第一波叛乱的黄巾贼。
其野心之大,足以引火烧身,为智者所不取。
自古至今,凡利用教派,信仰企图祸乱天下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普度教难道就会例外不成?
所以,且不提他加入普度教之后,有无报仇雪恨的时机,单单那暗澹无比的前途,就让他望而却步,不会加入其中。
难道有人会上一条注定会下沉的破船吗?
元宾想要报仇不假,但前提是有一个安稳无忧的后路,不会因为报仇而将自己搭上。
他本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莽夫角色,若不然,早年就不会忍气吞声,灰熘熘的离开青州,不远万里来到兖州一偏远小县当中栖身。
再者,他也不相信普度教有实力帮他向元家大夫人报仇。
且不提元家的实力,对方可是九姓女出身,这天下,敢对她不利的人可太少了,这其中,绝不包括普度教。
所以,他才认为,这厅内的天女几个,就是用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来欺骗他,让他落入陷阱当中。
如此一来,他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无非是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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