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心中酝酿一股收获的感动,灵机如涌,千百个繁复念头交错,在脑海中形成一个个武学上的要点,关窍,可谓仅次于顿悟的领悟。
单单这些,已经可以说是这些日子以来,仅次于吞天蚀日魔功残篇的收获。
突然,孟昭冒出一个念头,想法,且越想心越痒痒,越发想要验证,施行。
使出传音入秘的功夫。
灵堂外,房檐下,滴水如瀑,几人心思情绪各异,等待着愈发临近的敌人。
密切的脚步声,如同一通大鼓作响,落在耳中,敲在心间,心神不定。
主要还是张敦以及陈家三人固然信任孟昭的武功和手段,但面对未知的敌人和手段,总有三分忐忑。
突然,张敦以及被母亲拉在身边的陈泰两个人耳中各传来一句话,听来是孟昭的声音,左右看看,却全无孟昭踪迹,不禁大吃一惊。
张敦却是头一次见识如此玄妙的手段,又兴奋,又激动。
陈泰倒是听过传音入秘,但那也是彼此相互可见,中间无有阻隔的情况下,似孟昭这般人还在房屋当中,却可逼音成线,蜿蜒曲折,直入耳中,比前者高明不知多少倍。
张敦也好,陈泰也好,两人此时都对孟昭惊为天人,不单是其口口相传的天骄龙王之名,更是真切见识到了对方的手段。
因此,张敦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屋子里走,陈泰和陈刘氏说了声,也随着张敦一路小跑回房间内。
瘸腿老头倒没关注这些,只是眼中的杀意勃发,护在陈刘氏的身前。
一行八人横冲直撞,践踏起层层如波浪般的水花,来到院中,隔着大约五丈左右的距离,见到魏七,陈刘氏,瘸腿老头等在房檐前,不禁大惊失色。
为首者本就猜忌是否当中有什么陷阱,如今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浑身气质诡异,如邪似魔,更觉恐怖,不禁后撤一步,对左右道,
“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莫非他便是薛应,早咱们一步来到陈家不成?”
他身边的兄弟也是各个摸不着头脑,心里也泛起了滴咕,虽说喜欢陈家的金银财宝,武功秘籍,但也万不敢和薛应这等魔头相争,东西好,也要有命享用才是。
一时间,也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倒是有一个机灵的,看了看瘸腿老头三个,镇定道,
“大哥莫慌,你看那人,应该不是薛应,不然以那魔头和陈家的仇怨,早就将那寡妇和瘸子凌虐杀害,哪可能和他们站在一处,还好整以暇的模样,定是那陈寡妇不知从哪里勾搭来的姘头。”
八人中的老大心神大定,仔细一瞧,倒还真是如此,这陌生男人明显是和陈家人一伙的,而按照他收到的消息,本不该有人来援才是,莫非此人真是陈刘氏的姘头?
再仔细打量一番,陈刘氏纤腰如柳,身段曼妙,虽薄面不施粉黛,但在灯火下隐隐约约可见几分丽色,尤其孝服在身,更平添几分娇俏。
倒也真能勾搭上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呸,这臭不要脸的婆娘,男人刚死,就勾搭上这么一个东西,陈升要是泉下有知,怕不是得气死过来?
罢了,连这小白脸一起抓回去,说不定公子兴致更浓。”
他们一行十人,此次目标明确。
其一,趁着雨夜之时,洗劫陈家,一应财富,功法尽数掠夺。
其二,就是将瘸腿老头杀死,将陈刘氏和陈泰抓走。
为什么不杀这对母子?
只因为他们的公子乃是色中恶鬼,又深恨曾教训过他的陈升,故而升起了凌辱陈刘氏以及陈泰,报复陈升的念想。
总归是凌辱,多一个寡妇的姘头,料来也不妨事。
倒是有一个胆小的有些担心,横刀在胸前,抹了一把渗到脸上的雨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