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说，这个阎魔宗宗主的法术，比你的炼金术还要强大？”

“是。”无量喝了一口茶，“当你们和那个宗主初次见面，并且在巷子里打起来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你也在？你竟然不出手帮忙？”

“我本想静观其变，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没想到，叶养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三两下就打倒了断儿和安息法师，我还来不及出手，他已经顺势杀了这两个可怜的小伙子，当他把你绑入高空的时候，我是很犹豫的，不知道该去追你回来，还是应该先转移地上的遗体。”

南宫兜铃严肃起来。

无量说：“我迫不得已选择留下来转移遗体，现在想想，我这个决定是对的。要是追着你进了彼岸世界，说不定我也难以脱身，那样的话，断儿和安息法师的身体一定会被警察送到殡仪馆火化。”

“可是，炼金术里头的复活方法，不是说，就算没有肉体也照样可以进行吗？”

“没有肉体，仅凭着灵魂复活回来的人是有缺陷的。”

“什么缺陷？”

“会失去记忆，而且，复活后的肉体，虽然和人类无异，但还是有一件差别，那就是复活后的肉体不会再起变化，永远维持死前的状态。”

无量放下茶杯，继续说：“如果是在肉体保存完整的情况下把人复活，这样的复活，才是真正的复活，肉体会正常衰老，记忆也会保持连贯，和活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谁也看不出他们曾经死过，就连本人都察觉不出身体有任何变化，这才是我追求的终极复活术。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要保存他们的遗体。”

“百分之九十九？”戴泽星咬着牙签问，“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在哪里？”

无量迟疑起来，欲言又止，“不知道说出来，合适不合适......”

“你尽管说吧。”餐厅门口响起一个声音，原来是司马长眠。

他走进来，坐回原位，“刚才去院子里散了一下步，没想到一回来，听到你们在聊这个话题。无量，我不介意你告诉这两人，我复活以后的缺陷，对我来说，不是丢脸的事。”

无量这才点头，“断儿和这位安息法师一样，都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

南宫兜铃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惊讶得不行。

司马长眠抱着双臂，靠坐在椅背上，冷眼看她，“你弄清楚重点，是繁衍后代的能力，不是性能力，作爱还是可以的。”

“啥......作作作......”南宫兜铃没料到司马长眠说话会这么的直接，“我才没有关心这个！”

“你分明就是在关注这个，害怕你师叔那方面不行是吧？你放心，要硬起来还是可以的，只是无法让女人怀上而已，因为我们的重生冒犯了自然规则，导致我们被剥夺了生育后代的权利。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惩罚。不过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你可以尽情和他做，而且不必担心受孕，省却了很多麻烦。”

“你在胡说什么！”南宫兜铃气得拍桌而起，“你把我和李续断之间的关系想的那么肮脏吗？”

司马长眠看着她几秒，沉默着。

南宫兜铃被他这刚强且高傲的眼神看得有些胆怯，硬是被他目光逼的重新跌回椅子坐好。

等她坐稳后，司马长眠才说：“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和她睡觉吗？有什么肮脏的？像你这样，心里头憧憬的不得了，觊觎的不得了，却非要在口头上丑化性行为这件事，简直猥琐，一点也不大方。你就承认你饥渴难耐吧，早就想扑倒你师叔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