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货。”
“假货?那真货在哪里?”
“不在我手上,如果你愿意把你这个假货借我看看,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真货的下落。”南宫兜铃忍不住伸手去碰。
秦王抓住她手腕,将她猛地一拽,南宫兜铃狠狠撞在他肩膀上,额头给他肩胛的盔甲磕的生疼,宝剑压得她更用力了些,几乎要割断她咽喉。
她抬头瞪着他,“这么一面破镜子而已,你至于这么粗鲁吗?懂不懂绅士风度,我可是个女孩子,手要断了,放开我!”
他反而捏的愈发用力,南宫兜铃揪起脸。
“缺了颗牙,丑陋至极,还敢对朕抛媚眼。“
“你傻了吧你,我什么时候对你抛媚眼了,我这叫瞪你,你知道什么叫抛媚眼吗,平时肯定是没有女人对你抛过媚眼,没见过世面,才误会我!你这理解力比蚯蚓还扭曲。”
手骨咯吱一声,她不由得呻吟一下,“疼......行行行,我不说话了,也不碰你了,快放手,这回真的要断了。”
她眼泪都疼出来了,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把一双黑眼珠子润湿的更显柔亮,连睫毛也染上了一层水汽,再这么下去,这是要残废了啊。
她紧咬牙根忍耐剧痛,他突然用力丢开她,南宫兜铃扑下马车,手腕得到了解脱,却吃了一嘴的土。
他说:“来人,把她绑了。”
士兵得令,转眼一条粗壮的铁链缠上了南宫兜铃的身子。
“禀告大王,行军队伍中没有囚车,要如何收容犯人?”
秦王冷笑,“绑在朕的马车后,拖着走就是了。”
齐天法师赶紧爬上马车,拍马屁似的,急忙忙惦着脚尖,用拂尘给秦王撩起门帘,秦王弯腰进了马车,不再管南宫兜铃。
齐天法师又匆匆跳下马车,兴奋的喘着粗气走到后头,亲自监督士兵把南宫兜铃严严实实的锁在马车后方,在她身前留了三四米长的链条,齐天法师呵呵笑着,冲她衣角吐了一口唾沫,南宫兜铃飞脚要踹他。
齐天法师说:“给她双脚戴上脚铐!”
一条不到半米长的脚铐无情的扣在她脚踝处,叫她踢不起来,齐天法师又来抢夺她腰间的青龙引魂幡。
南宫兜铃把身体一侧,冷冷的看着他,“你敢走前一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齐天法师眯起眼睛,衣袖一甩,“罢就,你给捆成这样,区区一根拐杖也派不上用场。”
哼,这草包分明是给她的气势吓怂了。
“这叫军幡,拐你个头,你这个井底之蛙。”
她打量他一遍,这“三寸钉”一身的珠光宝气,哪还像个修炼法术和领悟生命奥义的玄门弟子,分明是个卖珠宝的,她嘲讽:“流沙那畜生一死,你就走上了卖国求荣的道路,过得风生水起的,从嬴政口袋里捞了不少油水吧。凭什么青龙清白无辜,却得给人记在史册上受尽唾弃,不公平,应该遗臭万年的人是你,你才是地地道道的叛国贼。”
齐天法师叫来一名士兵,厉色道:“给我赏这贱婢一巴掌!”
士兵上前,“啪”的一声,南宫兜铃左颊滚烫,现出五指红痕,皮肤辣辣的疼,嘴角流血,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