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儿见她脸色愁苦,垂头丧气,疑问:“南宫法师,你收获如此丰盛,为何还在烦心?”
“也许我该走了。”碧桃儿蹲下,抓住她衣袖,“南宫法师,你不要走!”
“我应该离开这里,去一个能体现我价值的地方,成天只是吃饭睡觉、打猎瞎混,过一天算一天的,再继续下去,我都快得抑郁症了。”
南宫兜铃无法忍受得过且过的日子,她可不是南宫决明,能在无聊与平淡中找到乐趣。
她喜欢刺激。
碧桃儿问:“你想去哪里?”
“不清楚,先走出这个村子再说。”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山坡上跑下一个人影,朝村落狂奔而来。
南宫兜铃站起来,瞧见来人身穿军服和盔甲,她立即警惕的把手放在腰间的青龙引魂幡上,还不能判断来者的善恶。
这士兵越跑越近,碧桃儿无预警的大叫一声,提起裙子朝士兵跑去,“哥哥!”
“碧桃儿?”对方错愕不已。
碧桃儿扑进他怀里,士兵抱着她稳稳的转了一圈,把她放下。
碧桃儿眼泛泪光,“哥哥,你回来了?一连几个月不托信回家,我以为你战亡了。”
“先别说这个,燕贼带领了六十万军马,就要从鸢尾关杀过来了!这个村子是他们侵略的必经路线,你快让村里的人收拾东西逃走!”
士兵看向南宫兜铃,一脸震惊,“这不是南宫法师吗?”
“你认识我?”
“你当初重伤,在青龙将军的大帐里歇息,是我把衣服拿进去交给你的,临走前,我还撞了一下柱子。”
“原来是你这个白痴,当时你头低低的,我根本没记住你的样子。”
“南宫法师,你可知道青龙将军和流沙将军的下落?”
南宫兜铃和碧桃儿相看一眼,并不急着回答。
士兵往下说:“青龙将军实行凌迟处决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奇事,原本戴着枷锁跪在练操场上等待处决的青龙将军,眨眼间,竟然变成了流沙将军,把大伙都吓坏了。后来,流沙将军带着齐天法师出了军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去了哪里,接着就没再见他们两人回来过,青龙将军更是无缘无故的不知所踪,邪门的很。”
“哪里邪门了,本来是我使的计谋,让流沙代替青龙受刑,法术的效果明明可以维持到处刑完毕的,不知什么原因,流沙会提前暴露原形。”
士兵说:“处刑当天,青龙将军麾下的四百二十七名将士,全部跪在练操场为青龙将军求情,就连卧床不起的伤兵,也拖着伤重的躯体爬起来陪弟兄们一起跪下,希望流沙将军网开一面,饶青龙将军一命。流沙将军半天没有出面,负责行刑的千夫长坚决遵行流沙将军的命令,所以......我们就和他们那一方胡闹般打了起来,由于我们这边有伤者,他们心生怜悯,并未下重手,只是把我们拖走,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导致行刑延误,天快黑的时候才把我们制服,行刑的人正准备动手,却意外的发现青龙将军变成了流沙将军......没想到,是我们好心办坏事,误了法师的计划。”
“后来呢?”
士兵接着说:“后来齐天法师从流沙将军的大帐里醒来,流沙将军不知和他商量了什么,两人策马就走,再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