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一时忘记起死回生后的生物是没有感觉的。
南宫兜铃发现一只虫腿已经断裂,应该是在天台恶斗时,蜈蚣自己撞断的,她伸手抓住这截虫腿,上面长着锋利的钳爪,她咬牙掰断,在虫腿上念咒,借着这钳爪,姿势华丽的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身上缠绕的虫腿纷纷跌落。
虫腿切口整齐,全给她一口气砍断。
南宫兜铃轻巧落地,蜈蚣再次袭来,将残破的肢体狠狠压向她。
“不知死活。”南宫兜铃以钳爪当刀,面不改色,暗暗调动体内真气,凝聚在整条右臂,一招“朝歌夜弦”使出,掀起一阵劲风,吹熄烛火。
暗中发出断裂声,好像一棵参天大树拦腰劈断。
陈玄生重新点亮灯芯,光线里,蜈蚣身躯在半空里凝固了一秒,接着倏然断开两截。
长着脑袋的那截身体重重摔落在地板上,扭曲蠕动,试图站起来,没有脑袋的那身体则盲目的乱窜,找不到南宫兜铃的位置。
这是她第二次解决掉妖虫,活的她都能杀掉,何况一只成了僵尸的虫子而已。
南宫兜铃回头望着陈玄生,唇边扬起不羁的笑容。“你干不掉我的,我可是南宫兜铃,你再让它作怪,我把它剁成一百八十段都行。”
她睡衣没了纽扣,衣襟大开,露出里面的粉色内衣,不过南宫兜铃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造型,她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孩,反而用一种潇洒帅气的姿势挺胸站着,又不是全裸,不必大惊小怪,星闪闪的乌黑眼眸里充满无人可以击败的自信。
“法术马马虎虎,引魂刀法倒是学的不错,只可惜半吊子就是半吊子。”陈玄生没有一丝震惊,平静的拿起拂尘,霎时间千万条白丝伸长,笔直朝她袭来。“还想绑我?太老套了吧?”南宫兜铃再次用钳爪砍向拂尘,没有料到,这细如蛛丝的拂尘韧性极强,锐利的钳爪下去,一根也没有砍断。
拂尘一卷,反将她手中的钳爪夺走。
南宫兜铃慌忙跳到一边,躲开拂尘袭击,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榴莲,高高举在头顶上。
陈玄生感到好笑:“纽扣我都接得住,这么大的榴莲,你也妄想砸中我?”
拂尘再度卷向她。
“谁说要砸你!”南宫兜铃念了句“至心至力”,奋力把榴莲摔向玻璃茶几,玻璃破碎四溅。
她趁机在每一片飞起的碎玻璃上比划隐形咒,手法快而不乱,玻璃瞬间排列成阵,闪耀光芒的尖端齐齐刺向陈玄生。
“你歪路子倒挺多。”陈玄生收回拂尘,衣袖一挥,宽大的袖袍包裹住飞到眼前的碎玻璃,朝旁边甩开,玻璃弹到结界边缘,哗啦啦落地,摔成颗粒状。
南宫兜铃急忙四处观望,找找看身边还有没有可以当做武器的家具。
“时间不多,不和你磨蹭。”陈玄生忽地从沙发里飞过来,疾如闪电,南宫兜铃还未看清他的身形,脖子猛地给他掐住,双脚瞬间离地。
陈玄生单手将她举高在头顶,笑容从未在他唇边消失。
南宫兜铃在他强有力的手指禁锢下,喘不上气,几近窒息,舌头往外伸,双脚乱蹬。
他这区区五指,犹如机械刚强,力大无比。
“认输不认输?”
“不......不认输。”她挤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