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对自己这单艰巨的任务毫无抱怨,干的还挺开心的。
式神一旦被收服后,最愉快的事情就是能够给主人驱使,而不是成天给晾到一边无所事事。
无论多辛苦多危险的任务,他们都会全力完成,此生灵的忠心不二乃世间之最。
这样想想,南宫兜铃感觉式神都有点自虐狂的倾向。
“谢谢了,月现。”南宫兜铃说着,洗干净双手,对南宫决明说:“师父,你不是说过,要尊重式神,不可以随意驱使式神干粗活吗?”
“这次是破例。”
“哦?你这么容易就破例?”
“不想的话,我就叫月现回去睡觉,你自己搞定你的工作。”
“家务活怎么会只是我一个人的工作?顿顿饭你都有份吃,师父好歹也要分工合作一次吧?”
“我这不就让月现替我分工合作了。”
“不讲理,我用式神切个西瓜开个榴莲,你却反对,轮到你了,却叫那么迷你的一个小可怜洗碗拖地......没人性......”
“你再乱说话我剪你舌头下酒。”南宫决明先走一步,回到客厅。
南宫兜铃拿起一篮橘子,把橘子放在茶几上。
屋子安静的只能听见厨房里洗碗的动静和月现哼歌的声音。
南宫兜铃发现师父和师叔两人陷入久久的沉默,彼此面露难色。
他们这是怎么了?
南宫兜铃在单人沙发里,闷得慌,把橘子高高抛起,接住,开始剥皮。
“你们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
李续断说:“三天前,我做了个梦。”
“春梦?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做春梦很正常。师父这老头到了如今岁数还成天梦见他的式神狐妖。”
“正经点!我们在说要事,你别插科打诨的!”南宫决明骂道。
看他们这阵仗,确实是出了大事的感觉,南宫兜铃闭上嘴,认真的听着。
李续断说:“我这个梦不是寻常的梦,是预知梦。”
南宫兜铃反问:“你怎知道是预知梦?”她本人并未做过类似的梦境,心中疑惑到底要怎样分辨一个梦是普通呢,还是不普通。
南宫决明瞪了她一眼,怪她老是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