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修平?”南宫兜铃从盘子里抬起头,腮帮子鼓鼓囊囊,含糊的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南宫决明咬着一块牛角面包说:“崇修平是崇家后代,和邹先生在生意上有来往,正巧这位崇修平今晚会来参加这个拍卖会,所以我就拜托邹先生顺便带我过来,说不定能遇上他。”
“干嘛不把我一起叫上?”
“小孩子回家写功课就好,这是大人的晚宴,你凑什么热闹,还有,你这身打扮,不觉得成熟过头了吗?”
“不会不会,很漂亮,而且非常合适。”邹先生在旁边插嘴,顺手从一名路过的侍者盘子里拿起一杯香槟。
侍者走到南宫兜铃旁边,轻声说:“谢谢你刚才给的小费。”
南宫兜铃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侍者,“没关系的。”
“你好厉害,托盘都快掉地上了也能接住,我还以为我要破产了,饭店规定,侍者打烂东西,要自己赔的。”
“几个杯子就能让你破产?”
“这盘子里头的杯子,一个就抵得上我一个月的工资,这十几个杯子要是全翻了,我得贷款才赔得起。没想到钱不用赔,还意外发了一笔横财。”
南宫兜铃说:“给客人用这么昂贵的杯子?这饭店好舍得下血本。”
附近有客人招手,示意他把酒水端过去,侍者礼貌的说:“您随意,我得继续忙了。”
“好好工作,多挣点小费。”
侍者笑着说:“我在今晚已经把一年的小费都赚到手了。”然后利落的挤进人群,从容的为客人服务。
南宫兜铃说:“在这么高级的地方当服务生还真是一项挑战,一个高脚杯就那么贵,端盘子的功夫要是不够格,可得赔死。”
邹先生说:“世界上没有一件工作是轻松的,就连看大门都是要讲究技巧的,对抗无聊才是最难的事情。”
南宫兜铃忽然间对他刮目相看,“你这番话很有意思。”
“真的?”
“好有文化,一听就是读过很多书的人才讲得出来的,你学历不低吧。”
“你猜错了,我只有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也能当上国宴御用瓷器厂的董事长?诶,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年收入多少?”
“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好奇啊,区区高中生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