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咬着牙，每说出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是不是头痛？”井清然看他刚刚痛得紧咬牙关，手指不由自主的按太阳穴。

“已经没事了。”他的状态好了很多，淡淡摇头，不看她，淡淡的说。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她问。

这些天以来，她就经常看见他貌似痛苦的样子，问他如何，他总是轻描淡写，她知道，他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痛苦，所以，她对他此番总是猜测。

“你先走吧，那份离婚协议，你……早些签。”他没回答她的话，依旧没看她，半闭着眼睛，嘴角被牙齿咬出一丝血迹。

“我不签！”井清然几近崩溃的大吼。

一而再再而三，他没有退步，她也不肯让步。

“井清然！你不要一直，赖着我不走。”很久，他才是说出这句话。

风声也都静默，夏虫都不见鸣叫。

“你赶我走？”井清然眼眶红肿的看着他，娘的，这难道真的是，他对前世的她的所作所为的报复么？

记得他们的前世，井清然总是想法设法和他和离，没想到今生，他们俩的角色又调过来了。

沐正辰没说话。

如果是以前，他说什么都不会把她赶走，相反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井清然绑在自己身旁，但是，如今，他不得不赶她走。

“我不走！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井清然看他不说话，内心更急，便什么也不顾的说出这句话。